這個漫長的夜晚,是怎麼過來的?蕭衍也不知道。
惜雪和林夕這兩個女孩,昨天晚上終於熬不過時間,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床上。等到清晨,兩人相繼醒來,都匆匆忙忙的收拾身上的衣物,當惜雪起身,就看到了蕭衍的狀況。
昨天晚上坐在椅子上麵,靜靜等候的蕭衍,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萎靡不振。
一連幾天的長途奔波,再加上昨天晚上強撐著眼睛,簡直就好像在熬煉他的神經一般。此刻看到惜雪起來,蕭衍神經兮兮的揚起了手臂,嚇了惜雪一大跳。而蕭衍也被自己這種遲鈍的條件反射刺激,醒了過來。
連忙起身,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看向窗外安靜的早晨。早晨的小院子,有一股清新的味道,如果沒有殺伐,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在這小院子裏麵,養花弄草,想必也是一段快樂的生活。
隻是這種生活,距離蕭衍已經越來越遠,有些苦笑的歎了一口氣,蕭衍起來稍微動了動。確認沒有人來過,他的神經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下來。
而他一放鬆下來,一股子昏沉的感覺就襲來了,他半摸半爬的到了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呼嚕打得震天響。林夕看著自己的繡床,被那個男的壓在身下,不禁有一種羞澀和柔軟流露。
蕭衍睡著了,林夕和惜雪麵麵相覷,林夕很疑惑,一個人能夠進入後院,而且這麼長時間,沒有翻起絲毫浪花,這人能進來,絕對是有些不尋常的。而惜雪也是有些緊張的,隻不過依照她以往的經曆,她認為,這種現象對於他們二人來說,是一件好事。那麼這種既然是好事的事情,而且蕭衍才是主子,她不過是小妹而已。
主意他拿,等他醒來,跟著他走就行。
而蕭衍這一覺,卻是睡到了日上三竿,他才醒了過來。洗了把臉,醒了醒神,坐在床上直愣愣的待了不下半個時辰。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然後他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帶著惜雪,走出了這揚州別院。一路之上,不能說是招搖,但是絕對可以說毫不遮掩。昨天他殺了人,也被一些人刺殺了,蕭衍沒有苦笑,也沒又驚駭,他隻有一種濃濃的憤怒。
揚州知府蘇從聖,這名字真好聽,從聖,看名字就覺得這應該是一個挺不錯的人。但是蕭衍知道,一個人的名字如果能夠決定一個人一生的命運,那麼想來,這世界上多數女孩的名字,少不了一個仙字,而男的,應該多的是一個龍字。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本來就是天下父母一直以來的希冀。
蘇從聖能夠在揚州做知府七個年頭,每年都有功績報上朝廷,而且沒有絲毫的劣跡。這樣的一個人,你要說他和鹽商一點關係都沒有?那麼這麼想的人的腦子,都被豬蹄子碰到了。
看著知府衙門,蕭衍笑了,他本來還想旁敲側擊,但是從昨天發生的事情看來,這知府大人還真沉得住氣啊。自己來到這裏,做了這麼多出格的事情,他竟然沒有發難。這個人不好對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