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曾經在這片森林中遊玩的孩童們中間,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森林深處有著一座古堡,雖然看上去沒有任何人居住,荒蕪的仿佛廢棄了一般,但是裏麵設施一應俱全,而且打理的幹淨整潔,不過曾信誓旦旦說親眼見過這座古堡的孩童們,之後再來時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這座古堡的身影,因此,雖然孩童們將古堡描述的詳盡至極,但卻沒有人相信。
不過,雖然在普通人中間,森林中的古堡隻不過是如同城市傳說一樣的東西,但是在少數的魔術師之中,這座古堡卻赫赫有名,因為這座古堡正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為了迎接每六十年一次的聖杯戰爭而準備的,被多層幻術和魔術結界所籠罩的據點。
而此時,這座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城堡,卻迎來了兩位外姓人。
“舞彌?怎麼回事?”
在魔術結界外看到了渾身浴血的久宇舞彌,衛宮切嗣吃驚的問道。
“對Lancer一行的計劃執行的很順利,直至凱悅酒店完全崩塌,Lancer的Master也沒有任何動作。”
對於衛宮切嗣的疑問,久宇舞彌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彙報了衛宮切嗣交給她的任務執行情況,然後才開始解釋自己受傷的原因。
“另外,我被言峰綺禮發現了,如果不是那場突然的地震讓他回了下頭,恐怕我已經回不來了。”
“……”
衛宮切嗣的思緒不禁出現了一下空白,久宇舞彌的話幾乎讓他無法思考,而久宇舞彌似乎早已料到了衛宮切嗣的反應,因此對於衛宮切嗣突然的沉默沒有一絲疑問,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應。
言峰綺禮?!為什麼?為什麼他會發現久宇舞彌?雖說對方代行者的身份與自己暗殺者的身份區別不大,但是言峰綺禮卻與自己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同,那麼,對方是站在誰的角度思考,才會出現在久宇舞彌精心選取的觀測地點?答案不言而喻,但是,為什麼…他會盯上自己?按照衛宮切嗣的安排,明明所有人都該認為Saber的Master是愛麗斯菲爾才對…
“他…”
沉默了良久,衛宮切嗣終於回過神來,但是下意識的一開口,他竟不知該問些什麼,對於言峰綺禮的行動,久宇舞彌不可能知道的太多,而她所能猜測到的,衛宮切嗣自然也能猜測到,剩下她所不知道的,即使衛宮切嗣詢問也無濟於事…
‘這才僅僅一天,居然就被最不想麵對的兩個人盯上了,這種事…’
衛宮切嗣點起了一根煙,靠在一棵樹上一邊吸著,一邊平複自己的心境,冷靜地思考對策。
‘Saber的左手被Lancer的槍所詛咒,因此,將Lancer的Master作為第一目標是目前所必要的,雖然昨天晚上在凱悅酒店作出了針對他的行動,但是有必要考慮他逃出生天的可能性,然後便是言峰綺禮,身為Assassin的Master,但卻與Lancer的Master暗中有所勾結,那麼最壞的情況便是,我要同時麵對Assassin與Lancer的Master,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盯上我,但是今後的行動必須要更小心,另外…’
嘴裏叼著的煙已經燃盡,但是衛宮切嗣卻恍若未覺。
‘那個少年,明明是Master,但卻有著能與英靈正麵抗衡的實力,而且,一年前侵入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那兩個小女孩兒,竟然與這樣的人是一組的…’
一個金色長發的小蘿莉與一個白發紅瞳的少年身影逐漸在衛宮切嗣腦海中成型。
盡管很不想承認,但是衛宮切嗣心中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一年前侵入愛因茲貝倫家族如入無人之境的依文潔琳,就是昨晚大發神威力抗Archer並且絲毫不落下風的那個少年的Servant。
‘這樣的組合,究竟應該如何破解?’
盡管早在參加這次聖杯戰爭之始,衛宮切嗣就已經有了作為戰敗者而死在這裏的覺悟,但是像這樣幾乎看不到任何希望的處境還是讓他感到一陣無力,甚至衛宮切嗣突然湧出了放棄一切,帶著愛麗斯菲爾和伊莉亞遠走他鄉的念頭。
扔掉嘴中早已燃盡的煙,衛宮切嗣拍了拍衣服,對久宇舞彌說道。
“走吧,先與她們彙合,其他的…到時再說吧…”
說完衛宮切嗣率先轉身朝著森林深處走去,久宇舞彌安靜地跟在他的身後,看著衛宮切嗣的背影,難以察覺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