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一直等到完全看不見火羽的背影,才氣急敗壞地說叨我,“王招娣,你怎麼想的,真的就這麼任由那些腦殘記者瞎說?”
“不然咧,”我懶懶的把頭靠在椅背上,沙發軟軟的還真是舒服。
胡麗提高聲調,“我們可以給他們發律師函,告他們誹謗!”
“我懶得折騰,”我說。
如果上法庭,王建國作為關鍵證人,一定得出庭,到時候不管他說什麼,結果都不會是我想要的。
胡麗對我的固執也是忒沒轍,隻能忿忿地罵我,“你啊,懶死得了!”
我轉頭望向酒店外。
恰好看見一輛黑色橋車沿著酒店的路,一直開到了大堂門口。
一個身穿綠色T恤迷彩長褲的健壯男人,從副駕駛座下了車,緊接著他從後座小心翼翼攙出一個口鼻捂的嚴嚴實實的黑衣女孩。
我收回視線,從基礎禮節上講,不能長時間盯著別人看。
一分鍾後,女孩站到了我麵前,顫著聲音叫了一聲,“微微姐!”
“您好,我叫黑子,”跟著王佳佳進來的男人禮貌而又悄聲地說,“那邊有一個對準你們的攝像頭,你們可不可以離開這裏,到比較私人的地方去?”
我乘轉身的瞬間看向黑子說的方向,那裏有一個背對著我們看書的男人,那男人在我們之前就在那裏,男人坐的姿勢不怎麼引人注意,但書擺放的角度十分巧妙。
“黑子先生,你等會看情況行事,他的拍攝中有佳佳,我們必須拿到他剛才錄的東西。”我等不及聽到回答,就用極快的速度跑過去,在男人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
“先生,您好,打擾一下,”我禮貌地微笑,“我找您手上的這本書找了很久,我出兩倍的價,你願意轉讓給我嗎?”
男人轉過頭的時候吃了一驚,但下一刻他就興奮地叫起來,“薔薇?你是薔薇?你真的是薔薇。”
男人戲份做的太足,反而把我置於被動。
“是我,”我也不否認。
男人從書的夾頁裏抽出一管鋼筆,喜滋滋地問我,“我粉您幾年了,您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我笑了笑,接過鋼筆。
這個時候,黑子像一陣風卷過來,拿走我手裏的鋼筆。
男人的臉色刷一下變了,他焦躁地罵了一句,撲過去想要搶回鋼筆。
黑子側身一讓,靈活敏捷。
男人那肯罷休,刹住腳步回轉身,又是一個反補。
黑子人高馬大,男人瘦瘦小小的,兩個人的力量懸殊巨大,隻三兩下,男人就被黑子反剪了雙手,動彈不得。
“你們搶了我的攝像頭也沒有用,”男人冷笑,“鋼筆不過是一個攝像頭而已,拍攝到的文件早已傳到我們總部去了。”
胡麗不信,“那你為啥不要命的來搶?”
男人呲笑一聲,“大姐,攝像頭也是要錢買的。”
“什麼?大姐!”胡麗怒了,“你個臭瘦猴,瞪開你的鋁合金狗眼看清楚,我才不是什麼大姐,我可是正宗的黃花大閨女!”
男人被胡麗根本不關注重點的無厘頭嚇到,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然後又轉變成饒有興味的模樣。
“就算你是黃花大閨女,花也已經萎了,”他說,“不過,你的性格我喜歡。”
“喜歡泥煤啊喜歡,”胡麗越發生氣,“姑奶奶我,才不在乎你喜歡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