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老天!”柳卉欣心中萬馬奔騰,胸中充滿了憤怒。“穿越就穿越好了!為什麼要變成男人啊!?我從沒覺得做女生有什麼不好,也從沒許願想要當男人。為什麼要讓我變成男人啊?!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柳卉欣隻覺全身氣血翻湧,幾欲瘋狂,完全不能接受老天如此惡趣味的安排。柳卉欣猛地掙脫正為她裹傷的古典美人,奪路狂奔而去,仿佛如此便能逃離這永遠無法醒來的噩夢。
“公子!公子!慢些走!您等等我呀!外麵天兒涼,您先披上袍子再走……”古典美女在後邊大聲呼喚,柳卉欣卻充耳不聞,隻是一個勁的往外跑。
“公子爺走好!”
門外伺候的龜奴見柳卉欣開門而出,忙施了個禮,大聲道。古代以**為風雅之事,因此這龜奴並不避諱。其聲響亮,聲震四鄰,卻是討賞之意。
柳卉欣哪裏懂得這些?她對此毫不理會,隻是悶頭前衝。那龜奴倒也並不催促,隻是快步跟上。卻是使出了纏字訣,料來這位公子身份貴重,必不致賴了他那幾文賞錢。聽方才屋裏動靜,想是與姑娘使氣。他隻需跟上,待公子氣消自然少不了他的賞錢,說不定看他殷勤還能多賞些。
龜奴想的挺好,可惜才剛走出幾步,前麵一扇房門突然打開,一名幹瘦青年猛地衝出,正正撞在龜奴肩頭。龜奴正快步追趕柳卉欣,這一下失了平衡,被撞到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
“跑什麼跑,趕著投胎啊!?”
那幹瘦青年將人撞倒,卻不但不攙扶道歉,反而勃然大怒。他一手撫著剛才撞到龜奴的肩頭,一麵高聲怒罵:
“狗東西!走路不帶眼睛?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由得你橫衝直撞?!”幹瘦青年越說越氣,恨恨的衝上前,照著龜奴的頭臉用力一腳踢去。
龜奴摔得七葷八素,正支撐著想爬起來,這一腳正中鼻梁,頓時鼻血橫飛。幹瘦青年身後跟著的兩名豪奴見主人動手,哪還用人吩咐,立時衝上前去又是一通拳打腳踢。
幹瘦青年衝著龜奴頭上身上又胡亂踹了幾腳,許是有些累了,便退到一邊歇息,嘴裏仍不依不饒的道:
“打!給我狠狠的打!”
旁邊一個中年漢子趁機緊走幾步攙住幹瘦青年,陪笑道:“這家夥一向毛毛躁躁,這次得罪了衙內,當真渾蛋至極,回去定要叫媽媽打折他的腿。”
幹瘦青年翻了個白眼,嗤笑道:“得了,馬六!少跟爺這兒裝模作樣!爺就是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點兒規矩,還能要了他的命不成?”
“是是!誰不知道衙內寬宏大量,義薄雲天,是咱們京師一等一的豪傑。”
“滾你的蛋吧!囉裏囉嗦!這次看在蘭娘麵子上,爺不跟你們計較,下次……若有下次,哼!”經這中年人一打岔,幹瘦青年的氣倒是消了大半,便借坡下驢讓豪奴住了手。
中年人千恩萬謝,趕忙上去扶起那龜奴,又一同向幹瘦青年道歉道謝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