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酒店距離我的店鋪並不是太遠,腳程快些隻需要一二十分便能到達,顯然那疤臉女人打聽過我的性子,知曉若是太遠以我懶惰的性子是肯定不會去的,我本身就是一個怕麻煩的人。
路上張半仙給我講了這段時間他尋靈的經曆,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跌宕起伏,不過我大多沒有聽進去,畢竟我就是一位尋靈人,這一行沒有簡單一說,何況他這人說的話總喜歡添油加醋。
雖是如此,他所說的其中一件靈物我卻留意了一下,一個cd老板竟花重金讓他們尋找那位消失已久的“紅衣男孩”,而且聽他說來似乎牽扯有些深,竟然連“暗部”都卷了進來。
“紅衣男孩?”我眉頭微皺,即便不用他講我也曉得其中的輕重,然而我在意的卻不是結果,“神棍,以你向來明則保身的性子來講你肯定不會主動去砰那東西,說吧,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暗部那些孫子逼你就範?”
誰知他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道:“不,是我自願的,暗部牽扯進來之前我便已經加入進去了,你應該知曉紅衣男孩與那件靈物的關係,我妹妹她,她……”
聽他說話如此急促我也急了,她妹妹名叫張靈兒,雖然從未見過真人,我卻記得四年前神棍第一次把她的照片給我看時的情形,那時我和神棍被困在一座山洞中,那裏根本無路可尋,唯一的通風口是一條巴掌寬的縫隙直達數十米外的地麵,我已經失去了信心,誰知向來總說“完了完了”的他卻咬牙不屈,從隨身的布袋中拿出一張照片,裏麵是一個躺在醫院病床上的八九歲女孩,蒼白的笑容卻陽光燦爛。
“靈兒怎麼了,是不是那病又犯了?不應該啊,我讓我爹給她開的那劑藥方應該不會沒用,難道你沒堅持按方子抓藥給她服用?”
“陳伯的方子確實有用,靈兒她服用後病情再無加深,”他這麼說顯然那藥方起了作用,應當是另有隱情,“可是,你別忘了,靈兒自幼還有先天性目障,白日裏還能看清些許,一到夜裏便再無法視物,前段時間她夜裏起床摔到了地上,她說有東西撞了她,我本沒太過在意,後來她那病發作的越來越頻繁我才感覺不對勁。”
“什麼東西?”我急忙問神棍,心中卻已經有所猜測,能引起靈兒那病發作的唯有陰冷之物,聽神棍這麼說,能半夜進入房間中撞人的,唯有那麼幾類邪物了。
“一隻陰亡!”
我頓時停住了腳步,驚呼出聲:“陰亡!你家裏怎麼會有那東西?”這遠比我猜測的要嚴重的多,若是普通陰物還好,若真是陰亡引發了靈兒的病,那可就相當嚴重了。
神棍正要解釋,星月酒店已經到了,一個黑衣人正朝我們走來,我和神棍都自動閉口不再去談這個話題。
“你就是陳不死陳先生?”黑衣人開口,儼然一副職業性的詢問口吻。
“對!”
“我叫王大雷,是小姐的助理,陳先生,小姐已經恭候您多時了。”見我點頭,黑衣人的語氣變化非常明顯,不過這也出賣了他,他肯定知道尋靈這個行當。
星月酒店算不得高檔酒店,頂多算個三星級酒店,不過隨著王大雷帶著我和神棍往最頂層的貴賓專屬房間走去,我和神棍不由得對視了一眼,都在猜測那刀疤女人究竟是何來曆,出門在外都是住星級酒店貴賓房。
王大雷敲響了房間門,轉頭對我笑道:“我家小姐就在裏麵,陳先生,請。”
門開了,貴賓房的格局比普通房間顯然要大的多,不過我和神棍隱約已經看見了屋內的正主,那個僅僅憑借背影便能讓男人浮想翩翩的女人。
“陳活,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隻怕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你發現沒有?剛剛外麵那助理可不是隨便招的酒囊飯袋,就他那一行一止,若不是個練家子我把名字倒過來寫。”神棍難得沒有叫我綽號,可見他已經開始謹慎了。
神棍說的這點我肯定已經發現,畢竟要說論拳腳,隻怕他還不是我對手。不過我更在意的還是箱子中的黑臉,這群人究竟是怎麼發現那個地方的,因為據我所知普天之下能出黑臉這種奇毒的地方唯有我和神棍三年前尋覓的那處。
我攤開手掌,表麵上依舊一副無所謂的輕狂模樣,道:“管她什麼來頭,咱們可不是泥糊的粑粑。”
名叫穆詩秋的刀疤女人見到我和神棍後依舊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不過她沒有詢問我為何會多帶一人來,我也就懶得去追問她桌子邊的另外兩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