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我已經知曉了這朵花的來曆恐怕我會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背心發涼,至於癱坐在地到還不至於,畢竟我在接手這間祖業之前可是幹著尋靈的勾當。
所謂尋靈,其實通俗講來也很簡單,無非就是去尋找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這些東西好壞皆有,不過在我們這行就統統稱為“靈物”。
就舉個例子,三年前廣西一位姓王的煤炭商人花重金請了三個尋靈人,其實原本是四個,我中途退出了,並非我貪生怕死,隻因為那商人所尋的東西牽扯頗深,我那位頗懂風水堪輿的兄弟告訴我說千萬莫要牽扯進去。
果真如此,那三個尋靈人沒有一個活著回來的,反倒是弄得那商人所在的整個鎮掀起了一陣僵屍咬人的風波,隻因那商人所尋之物,正是僵屍幼子,而且要男性僵屍與人類處女所生的孩子,幼子必須在一個月內送回才能入藥。
那三個尋靈人其中一個我認識,已經八十高齡卻依舊保養得如同奶油小生一樣,剛開始我不信,後來才明白做尋靈這行的沒有一個簡單人。那人名叫王化,有些本事,手裏掌握著些許靈物,知識相當淵博。
也不知道那王化與另外二人是怎麼做的,似乎還真的成功了,竟然真讓僵屍與人類結合產下了幼子,因為那僵屍咬人風波中的僵屍正是一隻半人半僵屍的嬰兒。
話不多說回到正題,麵前的這朵花在祖本中有描述,乃是一味真正千金難求的稀世毒藥,名叫黑臉,劇毒無比,在它釋放毒氣時常人隻要聞上一口便會斃命,幸虧我前些年尋靈下地時吃過一些東西,否則根本不可能有機會穿上防毒麵具。
我也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那女人為何沒事,這種名為黑臉的花喜幽,其實摘下來便已經死亡了,肯定是我這密室中的燈光太亮才讓它產生了抵觸的化合反應,這才將其噴吐毒氣和發魅惑之聲的自保能力逼了出來。
一番興奮過後我又陷入苦惱之中,一年前母親去世我被父親召了回來,在父親麵前當著先人祖輩的靈牌立過誓言,此生再不去招惹尋靈的因果。
不過,我並不打算死心,黑臉花是一種特殊環境才能生長的花,它的出現意味著一件事,我和我那位兄弟三年前曾苦苦找尋的那個地方或許並非是一紙胡謅,也許,那件靈物或許真的存於世間,這不能不讓人激動。
我立刻掏出手機,裏麵的通訊錄隻有寥寥幾個號碼,其中一個名字特別顯眼,張半仙,他便是我那個自稱風水堪輿大師的兄弟,不過最近一次的通話記錄已經是在一年半以前了,我換號碼後便再沒有聯係過他。
“妹妹你往前走呀,哥哥在……”
電話接通,很快手機裏傳出這樣的鈴聲,那小子看來趣味不改,總是一副明明有實力卻總裝出坑蒙拐騙模樣的性子,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副不良少年的感覺。
“喂!誰呀?本大師今天三卦已滿,安宅看命求風水,直接撥打我助理的……”
“我是陳活。”我並未給他吹噓的時間,直接自報姓名,我知曉他的秉性,他有狗屁的助理,無非就是身上多帶幾部手機,給自己戴高帽罷了。
“不……不死狗?”
那邊一聲驚疑,隨後久久沉默,顯然他沒曾料到我會給他打電話,因為我退出尋靈一脈的消息他是知道的。
我一頭汗顏,不死狗是他給我取的綽號,正當我以為他要大肆傷感談論陳年舊事時,電話那邊又迸發出興奮的聲音:“他娘的,真是你小子?我就說今兒個一早就喜鵲鬧門前,感情你小子還記得兄弟我,竟然想起給我打個電話?呸,這一年多死哪兒去了,我還以為你偷看隔壁寡婦洗澡掉進茅坑淹死了呢?你可別忘了,我……”
“打住打住!”我知到這小子要是開了口就肯定如同蹦缺泄水一時半會停不下來,立馬將話題引入正題,直呼其綽號道,“神棍,歪理等見了再說,我現在手裏有一靈物,你想不想看看?”
“你不是已經金盆洗水了嗎,怎麼還在接觸這東西,就不怕你爹知道了拉你去祖宗祠堂跪個十天半月,嘿嘿!”聽到靈物二字張半仙並沒有太多語氣變化,顯然他小子這一年半時間內肯定沒閑著,不過玩笑歸玩笑,一談到正事他還是有分寸的,“說吧,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能讓你親自給我打電話,咱們兄弟歸兄弟,醜話可要說好,若牽扯因果太深比不過收益,我不會接手這檔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