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二十萬兩嘛?怕是不值啊!”
孫德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心中罵咧道,你個兔崽子!真虧你說得出口這句話,老子這座宅子,占地起碼有三百七十五畝啊!老子爺爺的爺爺建這座莊園都不止用了二十萬兩,起碼用了百萬兩白銀啊!你丫嘴皮子一張一合,就給老子變成了二十萬兩不值,我,我,我,我憋屈啊!
當然,雖然心裏是這麼想的,但孫德可不敢就這麼說出口,隻能強忍著,苦著一張臉說道:“哎呦喂,我的蕭小少爺啊!這座宅子建的時候,可是用了幾百萬兩白銀啊!二十萬兩賣給您,已經差不多算是白送了,還不……”
還沒說完,孫德便看到蕭寒眼中毫不掩飾的不耐煩和濃鬱的凶光,微微打了一個寒顫,最後隻能強忍著屈辱:“算了,既然少爺您喜歡,小人就再降一降,十五萬兩!這可不能再低了,若少爺還是想再低,那小人拚著得罪蕭家,也不做這背棄祖宗的事情。”
蕭寒知道,這已經是孫德的極限了,雖然殺了這胖子一樣能得到這莊園,但那張地契,用處可是很大滴!所以,還是要用真金白銀來買比較劃算。
“可以。就十五萬兩了。”明白這一點的蕭寒自然不會再壓價,索性幹脆地回道。
此時的孫德精氣神都萎縮了,仿佛是一瞬間老了十歲一樣。默默應了聲是,便轉身走了。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孫德便拿著一張地契回來了。
蕭寒淡淡看了孫德一眼,對著一直跟在身後的中年人擺了擺手,那中年人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給蕭寒。
蕭寒轉手便把那張紙遞給了孫德說道:“十五萬銀兩太多,攜帶並不方便,這是藍家錢莊的憑證,憑它,你可以在任何一個郡縣的藍家錢莊換取白銀十五萬。”
孫德眼神複雜地看了蕭寒一眼,接過那張憑證,同時把手中的地契遞了過去,說道:“從現在開始,這座莊園便是少爺您的了,小人在這裏祝少爺喜得新居。”
說完,也不待蕭寒點頭,便轉過身,失魂落魄地走了。
等孫德走遠,消失在視線之內時,蕭寒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地契,隨手交給了那中年人,問道:“福伯,你說,這孫德跟我們,是不是已經結仇了?”
那中年人蕭福微微躬身,回道:“回少爺,那孫德被您一陣戲耍,以他的性格,心中自然仇視少爺,這仇,已經結了,死仇。”
蕭寒深深吸了一口氣,喃喃道:“死仇啊!福伯,接下來,怎麼做,你應該知道吧?”
福伯依舊躬著身子,板著一張臉,淡漠地說道:“是,少爺,老奴知道該怎麼做。”
蕭寒嘴角微微勾了勾,點了點頭,說道:“下手幹淨點,別落下尾巴!還有,福伯啊,以後不用那麼客氣,老是老奴老奴的,要讓我爹聽了還不抽死我啊!再說了,你從起義開始就跟著我爹,我們家也沒把你當外人的。”
福伯那麵無表情的臉上略微露出一絲笑意,回道:“是,少爺,老......我明白了。”
福伯還打算繼續自稱老奴,卻不想蕭寒狠狠一眼瞪了過來,仿佛再說你要敢再自稱老奴,少爺我不把你下巴那一把胡須給拔嘍,罕見的充滿了孩子氣。福伯無奈,也隻能改自稱我了。
聽到福伯改了自稱,蕭寒心情大好,咧嘴一笑,不過很快就收斂了起來,說道:“福伯,一會讓人把大門上的孫家莊牌匾取下來,換個新的,就叫‘聽泉山莊’,還有,之前的計劃可以實施了,這張地契可不止這座莊園啊,竟然還包括了這一整座山!嘖嘖嘖,這孫德可真敗家啊,反而讓我們賺大了!福伯,不用找工人了,直接把招募來的屬於我的私軍拉過來,一邊訓練,一邊建築,少爺我要把這整座山給掏空,變成我們的藏兵洞!”說著,蕭寒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閃爍著一種名為瘋狂的光芒。
福伯這回可不淡定了,抬頭驚詫地看著蕭寒,似乎是不相信自家少爺會這麼瘋狂。
良久,福伯似乎明白了什麼,低聲應道:“是,少爺!”
聽到福伯的回答,蕭寒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好了,出來的時間也有些長了,該回去了。福伯,記住了,這件事,別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我父親!明白嗎?”
福伯慎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少爺。這件事,我會爛在肚子裏,誰也不會知道。”
福伯心裏清楚,如果這件事從自己嘴裏流露出去的話,那麼自己就會像一會的孫德一樣,消失得幹幹淨淨。
很快,福伯就交代好一切,然後帶著小蕭寒坐著馬車向著長安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