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蕭寒,福伯以及蕭寒的一些心腹之外,沒有人知道,這麼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之中,坐著會是蕭家的兩個重要人物;也沒有人知道,這兩人這一次的秘密出行,究竟幹了什麼事,對這偌大的帝國究竟是好是壞。
馬車慢悠悠的駛著,仿佛一個飯後散步的老頭一樣,悠閑而又自在。
就這樣,一個多時辰過去了,湛藍的天空也逐漸昏暗了下來,那紅彤彤的太陽,也幾乎與地平線齊平。
而這輛馬車,也披掛著落日的餘暉慢慢駛進了長安城。
也許是上天覺得蕭寒今天的經曆還不夠,就在馬車剛駛進長安城沒多久,便遭遇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砰”
一個小孩從旁邊的小巷中飛了出來,正正的落在馬車前進的路上,使得車夫急忙一拉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
而那小孩摔在那裏,掙紮了一下,卻爬不起來,但卻露出了肚子上那碩大的黑腳印,在看到小孩嘴角溢出的一絲鮮血,很明顯是被人一腳從小巷中踹飛出來的。
還不待車夫向車內的人彙報情況,從小孩飛出來的那個小巷中跑出來一個一個衣衫有些襤褸的粗壯大漢。
這大漢徑直跑到那小孩麵前,抬腳就踹,一邊踹還一邊罵:“你個兔崽子,老子養著你,是讓你把乞討來的錢交給老子的,不是拿來買吃食給那群小兔崽子的。一天的收成就這麼浪費掉了,老子打不死你。”
如此吵鬧的聲響,馬車內的兩人自然不會聽不到,蕭寒便撩起車簾,探頭看去。
也許是同為幼兒的關係,又或許是身為孩子所擁有的善良天性還未失去,蕭寒看到那小孩被踹的如此慘,心中不免有些不忍,輕聲對福伯說道:“福伯,救下他。”
雖然有些疑惑,但福伯並沒有遲疑,走出馬車在車夫耳邊耳語幾句,便又回到馬車中。
本來車夫看到那小孩被如此虐待就有些動了惻隱之心,隻是一直忍著,而現在少爺的命令下來了,車夫自然不會再忍了,所以他從馬車上下來,大步走到那大漢身後,抬手按著大漢的肩膀,沉聲說道:“你夠了沒有?他還隻是個孩子!”
那大漢驟然被人打斷,心中甚是不爽,轉身瞪著車夫,口中咧咧地罵道:“呸,哪來的狗東西,敢管你爺爺的事,老子告訴你,這兔崽子是老子花錢買的,是老子養了一年的,老子愛怎麼對他就怎麼對他,你這狗東西管得著嗎?再嘰歪一下,老子讓你嚐嚐飛起來的滋味。”
車夫心中本就有些不爽,現在又被這大漢一口一個狗東西的罵著,心頭的怒火可想而知,車夫看著這大漢,咧嘴一笑,右腳猛的踹在大漢的肚子上,喝道:“飛起來的滋味?還是你給老子嚐嚐吧!”
如他所言,那大漢確實飛了起來,仿佛騰雲駕霧一般飛出去兩丈遠。跟剛剛的小孩一樣,躺在地上掙紮著,卻起不來。隻能嘴裏直哼哼,一個勁地哀嚎。
車夫淡漠地看了那大漢一眼,他知道,自己這一腳雖然收了些力道,但也不是那大漢能承受的,畢竟,那大漢雖然有些粗壯,但卻是虛壯,不然,你以為一個乞討的乞兒能有多壯實?
所以,車夫沒有再理會那大漢,轉身走到小孩身前,彎腰抱起,走到馬車前,輕聲恭敬地說道:“少爺,人救下來了。”
“嗯。送進來吧。”蕭寒那有些稚嫩的聲音傳來,傳進小孩的耳朵裏,這讓小孩有些詫異,聽這聲音,也就跟我差不多年紀吧?
雖然詫異,但小孩也沒有反抗,順從地被車夫送進了馬車。
小孩一進到馬車裏,便看到一個粉雕玉琢、唇紅齒白的小孩打量著自己。便掙紮著想要行禮。
但蕭寒卻伸手製止了他,說道:“你有傷在身,就先別謝了,等傷好了再說吧。”
那小孩也沒執著,停止了動作,但嘴巴卻沒停:“這位少爺,小人懇求您好人做到底,救救我那群兄弟姐妹吧!”
蕭寒挑了挑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是跟你一樣被買下來的那群小乞兒?”
小孩點了點頭:“是。”
蕭寒嘴角一勾,說道:“想我救倒是可以,但不是白救的,救下來之後,你們得跟我走,給我賣命,當然,不用擔心我會虐待你們,少爺我沒那個閑心。如何?答應不?”
小孩直視著蕭寒的眼睛,思考了一會,回道:“好,如果你能救下他們,我給你賣命,但他們肯不肯,我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