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墨上了電梯,直奔五十六樓。

現在還早,司淩風應該還沒有上班,也不知道他對於她一晚上沒回家有什麼異議,不過她確定,一定不會是擔心。這點上,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站在門前先小敲了一下試手,剛準備兩隻手連環拍打的時候,門快速的開了。

由於重心一個踉蹌,男人順勢急切的抱住她,背上的大手勒得她生疼。

溫墨有點驚訝,剛剛一晃而過滿眼血絲,神色憔悴的男人,真的是司淩風嗎,從來沒有見過的狼狽。

她掙紮著想要離開他,勒得她都不能呼吸了。

奈何男人的手那樣緊,甚至帶著輕微的顫抖,不給她半點逃離的機會。

溫墨終於不解的開口,“司淩風,你,怎麼了?”

“我找不到你了,我找了你很久。”男人的聲音嘶啞,粗粗的,卻不斷的撞擊著溫墨的心。

他是擔心她吧。

“我沒事,我回來了啊。”溫墨軟軟的說道,手不知覺的攬過男人的腰,習慣了一個人的感覺,生病了隻有自己找藥,遇到困難隻有隻有咬牙抗,現在能有這個男人的擔心,何其有幸。

“真的沒事?我以為……”男人的聲音那麼不真實,不住的用臉磨蹭著溫墨的頭發。

“不用擔心我。”溫墨任由男人擁著她,心裏有種歸屬感。

男人卻突然發了瘋似的推開了她,渾身散發著冷冽氣息,眼眸更是詭異的血紅,“死女人,你該死,你該死……我說過,去哪裏都要跟我說的。”

“我昨天喝了點酒。”溫墨解釋道,突然又覺得,明明是他昨天羞辱自己,她才去喝酒的啊,脫口而出,“再說了,我去哪裏是我得自由,盡管我是你的情婦,但是不是你的附屬品。”

司淩風聽著她伶牙俐齒的話,看見她身上了的男士運動服,眼眸一沉,“你的衣服是哪裏來的,你昨晚上去哪裏了,是不是出去鬼混了。”男人的大掌捏住小臉的臉頰,想要女人看著他。

這死女人,他知道他該死的有多擔心嗎,全城轟動,隻為尋找她一人,他徹夜未眠,整整等了一晚上,生怕錯過了她的一個消息,可是得到的每個消息都是,巡查未果。

那一刻,他都捂著胸口,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撕心裂肺。

“之後再跟你說,好不好。我要打個電話。”溫墨聽到他的話頓時也來了氣,在他的眼裏,她就是這樣的女人?也是,他們兩都是從鬼混開始的。

溫墨推開他的手,一個彎身,小小的身子便進了門,直衝電話。

司淩風紅著眼眸關了門,震耳欲聾的響聲。該死的,他還真是被這女人無視得徹底。

找到了電話記錄,便撥了過去,一定有人接電話啊,溫墨默默的祈禱著。

“喂。”那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溫墨的錯覺,那邊的聲音帶著哽咽。

忙開口道,“溫柔,你沒事吧。”手緊緊的不知覺抓著電話線。

“哦。”很久才傳過來一聲淡淡的回音,“墨墨,昨天,昨天我爸心髒出了問題,所以,就先走了,你一個人沒有問題嗎吧。”仿佛那邊已經收拾好了心情,又是平時溫墨熟悉的那個溫柔了。

“哎,嚇死我了。我昨天遇到了色狼了,幸好有人路過救了我。”溫墨輕鬆的拍著胸口說道,“我好擔心你啊,你沒事就好。”

“好了,溫墨,我還有事,先掛了。”

溫墨還沒來得及回應,電話裏便是一陣盲音。

發生了什麼事了,是不是她爸爸的病很嚴重啊,想到這裏,她真的是一個不合格的朋友,溫柔經常陪她去看望爸爸的,可是她卻沒有提出過拜訪,可能是自尊心作祟吧,她這樣的家庭……

“嗬……”思索著轉了身,便看見極度放大的俊臉,盡管帶著憔悴,卻有種頹廢的每,最讓人不能忍受的是,他的眼睫毛癢癢的觸著她的肌膚,比她的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