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溫墨初遇中的巴黎夜景,不負所望的驚豔了她的眼眸。

塞納河裏的船很穩,仿佛站在岸邊,看著粼光閃閃塞納河水,但是卻離它更近,一層層的波紋從眼前劃出,河裏麵似乎藏著許多許多鑽石。

溫墨彎著腰,手指剛好能觸到河水,涼涼的,很舒服,人類都有親水的愛好,這滑滑的,似有似無卻勝有的觸感,讓人驚豔。

風很大,前額的劉海仿佛掙脫了束縛,隨風飛揚著,埃菲爾鐵塔始終在不遠處發著它自己的光。偶爾經過一座大橋,光影輪回。

司淩風坐在旁邊的觀景椅上,前麵的小桌擺著兩人的冰水,都還沒有動過,在光影明媚下的桃花眼更加邪魅,仔細望去,瞳孔裏仿佛一條時光隧道,沒有終點的眩光。

他眼中的,是她。

這個女人,簡直還像個孩子,現在夜間的河水溫度極低,也不知道感冒會不會加重,男人自己擔心的想著,要不要嗬斥一下她呢?男人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擊著,任他的哪位員工看了,都會以為這個重來淡定無所不能的總裁,終於遇到難題了。

還是不要了吧,讓她耍得盡興就好。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修長的手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喂,petter,我是司淩風。”聲音還是那個冷酷專橫霸道總裁的專屬,卻又好像多了些什麼。“你去多準備些感冒藥,各種症狀治愈的要準備,還有,冰箱裏加一些水果酸奶,不要全是我喝的礦泉水。”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堆,對麵安靜了幾秒,才傳來了聲音,確定那邊的人已經清楚明白才掛斷了電話。

一抬頭便看見了那女人陽關燦爛的臉,和誰一樣流光溢彩,照亮了男人的世界,司淩風沒有說話,也靜靜的和溫墨對視著,無聲的磁場在兩人之間產生。

不用說當然是溫小姐先敗下陣來,低下頭的那一瞬間剛好又經過了一座橋,一下子的黑暗讓男人惱怒異常,略微大幅度的起了身,對周邊的目光視如無睹,恢複了那個翩翩貴公子,優雅的渡到了女人旁邊。

“嘿嘿。”溫墨偏了偏頭看著男人傻笑了一下,又偏過頭望著夜景。

男人雙手撐在欄杆上,微曲著腰,白了傻傻的女人一眼,並沒有說話,眺望著遠方。

不止一次來法國,甚至在這裏定居了一年,但是這一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仿佛自己也被這個女人挑起了興趣,用從新的目光看著有了溫墨的巴黎。

“好漂亮。”溫墨陶醉的驚歎了一句,興奮的指了指眼前那座建築。

“嗯。”當溫墨以為男人不會回應的時候,男人才輕輕的從喉嚨深處發出一個字。

“哈哈。”女人,笑著轉了身,背靠著欄杆,手在眼前搖晃,像是和燈光躲貓貓,聲音輕快無比,“司淩風,我真的很想問你,想你這樣常年僵屍臉,會不會得肌無力啊,高興的時候就笑,生氣的時候就生氣,這樣才好啊。”說到後麵,語氣中竟多了份真摯,眼睛不自覺的望向了旁邊的男人。

“你……”男人望著那張小臉,什麼話都說不出,肌無力?還虧得她那個腦袋絞盡腦汁想出了這個名詞。

自己這幾年,冷麵慣了,不管是總裁身份還是門主身份,他都是冷酷了,在這一個月裏,麵對這個女人反倒不知不覺的莫名生氣,或是期待開心,這樣還僵屍臉?

“別凶我。”溫墨捂住眼睛,聲音喏喏的。眼睛眨巴眨巴的。

男人直接無視,突然覺得自己對她越來越無力了,凶不起來,也不能像對於瞳那般白般寵溺,幹脆無視了她,踏著休閑的步子回到了觀景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