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走幾步,司淩風便聽到了後麵輕微的關車門聲,嘴角微微上揚,也沒有看後麵慢慢跟上的女人,
隻覺得腳步不自覺的放慢,再放慢……心裏鬆了一口氣,這個女人,不管再怎麼鬧別扭,但是會一直在
他的掌控中,如果她要當孝女,那他,又怎會沒有控製她的軟肋,盡管,這樣的狀態,並不是很讓他滿
意。
快淩晨的時間,這一帶綠化做得極好,生態園林的建設,現在聽得幾隻青蛙的叫聲,卻映襯得周遭
尤為寧靜。
司淩風聽不到後麵任何的聲響,才鬆懈的心又是一急,急切的轉過身,完美的桃花眼裏滿是驚恐,
後麵哪裏還有什麼人,疑慮的往前方張望,順著淡淡的路燈看向林蔭道的盡頭,不是那個該死的女人又是誰?
修長的腿跨步追了上去,臉色陰沉似雪,越來越近的人兒在淡淡的路燈下顯得單薄孤寂,一下子恍
痛了男人的眼,聲音再不是滿不在乎,急切的嘶吼在夜色裏響起,“溫墨,你到底想怎樣 ?你再走一步
試試。”
前麵單薄的背影一頓,肩輕顫著,仿佛掩藏著巨大的憂傷。一隻腳已經踏了出去,聽到男人的聲音
立刻僵化,像一蹲雕塑。
“轉過來。”男人的聲音極大,冷酷氣場全部釋放,統領千軍都可,更何況是溫墨這個區區小女子
一個。
緩慢的轉了過來,背著光,男人看過去隻是一個透著光暈的黑影,此時的溫墨滿臉淚水,雙手扯著
褲邊,像一個孤獨無助的孩子。
“就給我一天好不好。”女人的聲音裏已帶了明顯的哭腔,男人也在一步步的逼近著,腳下的步伐
更加淩亂快速。
“小心。”男人突然大聲的喊出來,溫墨也是一怔,在她滾下斜坡的時候竟然隻有一個想法,真好
,司淩風總算對自己有了除冷言冷語之外的語氣了,死而無憾有沒有?
當兩個人安靜的在樹林裏比鄰而坐的時候,溫墨那時候倒也不再哭了,也不再冷言冷語了,剛剛的
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也都煙消雲散了。
看了看旁邊的男人,在月光下的眉眼顯得柔和許多,可是卻眉頭微皺,嘴上連著“SHIT”幾聲,嫌棄的
拍打著身上的泥土,仿佛沾染了極度髒汙的東西。
“那個……”溫墨現在又變為了紙老虎,聲音糯糯的,小眼神在月光下閃著珍珠般的光彩,“司淩
風你沒事吧,要不讓我看看。”小手順著月光下清晰的衣服磨損處觸了觸。
“你……”男人對上了溫墨的目光,話卻一頓,眼神沒有再移開,好像吸住了一樣。不停拍打著身
上的雙手也停了下來。
兩人的時間仿佛靜止,一聲極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溫墨仿佛電擊一般的躲閃了目光,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