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流雲十分粗神經且有自知之明的打破了沉靜,雖然說拓跋君翊的智商比不上自己,但是好歹是個識大體的人,交流一下信息還是沒問題的。
別誤會,公子流雲不是什麼在其位謀其政的好人,在他眼裏,拓跋君翊與他從來就隻有合作關係,合作,合作的意義就是你們不是敵人,但也不會是朋友。
“匈奴已經前往攻打南燕,目的不明,此舉導致北燕後方空虛,而我剛剛順利占領了陰山關。”
公子流雲開始了習慣性的多動症發作,開始在營帳裏蹦躂:“如果這個命令是納蘭律的意思,那接到陰山的求援時,是根本不會撤兵的,畢竟,是他讓陰山暴露在危險之下,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到這一點;但是玉簡心那個女人以及匈奴單於都是心機深沉之人,他們不會眼看自己盟友犯此兵家大忌。”
“所以?”
公子流雲用看白癡的眼光看了拓跋君翊一眼,然後一揚下巴繼續說:“所以我判斷,納蘭律身邊應是暗流洶湧各方勢力角逐,而攻打南燕,是匈奴自己行動的,如此,玉簡心自然樂見其成。”
“納蘭律身邊各路人馬聚集,可見納蘭律實力雄厚。”
“按照剛剛納蘭律所展現的武學來看,其實力可以評論為深不可測,以一擋千也不是沒可能。”
公子流雲忽然想起了什麼,好看的眉毛皺成一團,死命的踐踏著地麵:“但是,還是太不合理了,兩國開戰至今,納蘭律所犯的錯誤不是一個兩個,即便玉簡心玩官鬥有意打壓別人而不說話,但納蘭律所展現的武學與他的智商眼中嚴重不相符,這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真的腦子練功練傻了,有待確認。”
拓跋君翊十分不留情的拆了公子流雲的台:“納蘭律的錯誤,他最大的錯誤就是讓你活著。”
公子流雲仰天大笑,笑夠了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本公子也是這麼想,即便納蘭律英雄主義情節嚴重,那雪翼可是徹頭徹尾的高手,放虎歸山不像是一個急於進攻的人所為,邊城一旦失陷,接下來北燕的攻勢將勢如破竹,還是不對,不對的地方太多了。”
拓跋君翊一看公子流雲開始碎碎念,就知道這人正心煩意亂想揍人,現在要是過去說句話,說不定公子流雲一拳頭就打過來,所以非常明智的回自己營帳養傷,留下公子流雲在哪裏傷腦筋。
什麼,你說雪翼,拜托風中刀的名號是白叫的嗎,公子流雲就是跑斷了腿也追不上雪翼的速度。
兩天後。
雪翼已經出門坐在不遠處充當護衛了,公子流雲依舊吃飽了就蹦躂著轉來轉去,最後直接在那裏撓牆:“不行,本公子需要消息,莫殤修煉這麼多年的絕招,就是讓你料不到。”
公子流雲是個運氣不錯的人,至少,在他想要消息的時候,消息就來了,當然,來的是不是公子流雲想要的,那就不一定了。
“報告。”雲離走進來,“軍師,工匠已經到位了。”
“既然到位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麼,用你那個讓人一看就絕望的腦子想想,沒人教過你怎麼看圖紙嗎,就算沒有,監工總會吧,否則,我會以為拓跋君翊這麼多年是帶了一個呆子在身邊,可以說是母愛泛濫了。”公子流雲表示,想來的不來,不想來的一個接一個,煩啊。
“是,屬下這就去辦。”雲離不愧是邊關守將,心態良好,頭腦簡單?行動能力過人,思索了一下公子流雲的意思,掐頭去尾挑肥揀瘦,撿著重點提煉,然後行禮告退。
也不知道這種技能是被拓跋君翊荼毒了多久才能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