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心理素質過硬放任邊關少將雲離再次走進軍師的營帳,走路帶風目不斜視,嗯,其實是被刺激的不想看見公子流雲的臉才對:“報告,糧草車已經全部修繕完畢,軍師所說的數量也已經裝車完成。”
公子流雲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對於再給雲離進行一點震撼教育絲毫提不起興趣。
“去魍魎鬼城,田虎會在英雄路接應你們,如果中途看見匈奴人或者是醉夢樓的殺手,不用跟我請示,直接殺了,你爽我也爽。”
“是。”雲離領命下去,前腳剛走,後腳拓跋君翊就進來。
“讓我猜猜,你要接納蘭律的戰帖了?”
公子流雲點了點頭,然後歪了一下腦袋:“什麼戰帖,本公子像是那種人嗎,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像是我做的,你真是太沒理智了,妄為護國公主啊你,是不是打仗打傻了?”
拓跋君翊絲毫沒聽見公子流雲說的是什麼,繼續說她的:“本公主不是怯戰的人,當然,保住白虎軍最大戰力仍然是最佳選擇。”
公子流雲又點了點頭,然後驢唇不對馬嘴的說:“雖然說能做出這種判斷也是難為你,不過,可是,但是,智者不接無意義之局,該退就要溜啊。”
“你認為納蘭律的目的是什麼。”
公子流雲終於抬頭看了拓跋君翊一眼,晃了晃手上的小紙條:“以納蘭律這麼禮數周到的人,當然不可能一張紙就算數,當麵宣戰更有誠意才對,否則,怎麼會讓本公子輕易查到他的新的大本營,誒呀,誒呀呀,現在想想,這是讓本公子不入局不行啊,啊呀,傷心了,我覺得我可能會死。”
拓跋君翊信你才有鬼。
“直接說你的打算呢?”
公子流雲一秒鍾變回了那個正經的表情,又不老實的圍著拓跋君翊蹦躂開了。
“魏國內戰結束四年,兵力尚且稱不上強盛,排除納蘭律本身的阻礙不說,這一戰,匈奴那些野漢子跟玉簡心才是最大的敵人。”
拓跋君翊略微思考,頓時明白公子流雲的意思:“我會留到最後。”
“我從來沒說過要你先撤退,我說過嗎,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公子流雲拿過桌子上的烤山雞,憤恨的掰下一根雞腿:“你們都走了,留下本公子一個人麵對納蘭律未免太過狠心了,嗚嗚嗚,你們這群衣冠禽獸。”
“雪翼不在。”
一句話,公子流雲瞬間打回原形,哼了一聲,繼續撕扯燒雞:“雪翼呢,他不會拋棄我了吧。”
“哈,還能說笑,就說明你還不是太緊張。”
“緊張,不在乎,不存在,不可能,我公子流雲怎麼可能緊張,你哪隻眼睛看見的。”
“看你都忙了好幾天了,連雪翼不在都不知道。”
公子流雲瞬間炸毛:“誰說本公子不知道,雪翼去哪裏又不需要通知我,那叫必要的準備,不是緊張,你去訓練營看看,見到本公子的前一刻鍾那種反應才叫緊張,不一樣不一樣,誒呀,拓跋君翊,你這個觀察力帶練,我看你是該反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