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老婆子,鬆手,兒子快被你勒死了。”高興的王守仁回過頭來看自己的兒子,就看到自己的兒子臉上毫無血色,比生病的時候還不如,趕緊把劉氏的手拉開。
王第誌緩了好久這才緩過氣來,一口氣終於順了,眼睛眨了好久才睜開,迷迷糊糊中看到自己的父親,母親,有種幻如隔世。
“娘!爹!”王第誌艱難的在口中叫出自己的父母,終於控製不住,一頭撲到自己母親的懷裏,大哭了起來。
“你們受苦了。”王守仁抱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堅強倔強的父親在這一刻放聲大哭。
“哥哥!”小丫頭在門外聽到哥哥醒了,撒著小腿就看哥哥,但是看到父母哥哥大哭,控製不住,眼淚巴巴流,跑過去用她的小手抱著父母哭了起來,一時間一人家人哭聲一片。
老爺子,本來在炕頭上就要過去了,聽到孫子醒了,連鞋子沒穿就奔來看了,但是老婆子還比他快,這會都沒有人影了。
老大、老二、老四家聽到王第誌醒了,一個個跑過來看,但是當大家看到人家人坐在那大哭,鼻子一酸,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都靜靜地站在那。
王第誌剛醒,又大悲,在劉氏懷裏哭著哭著睡著了,一滴晶瑩的口水在口中懸浮,隨時跌落,他睡的那麼踏實,那麼安詳,嘴角上揚,肯定是一個美好的夢。
劉氏不想打擾自己兒子的美夢,抱著自己的兒子,坐在床上,盯著自己的兒子這看看那看看,好像確定兒子有沒有少零件,臉上始終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小丫頭也在她哥哥身邊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雙手死死抱著自己哥哥的胳膊,好像他跑掉一樣。
王守仁看著自己一家人,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他是這個家的男人,一定要扛起這個家,他對自己狠狠地下定決心,不能在猶豫了。
“我孫子,醒了,醒了好啊!好!真是讓人擔心啊!”
“謝謝爹!要不第誌怎麼能醒來。”王守仁對著自己的父親很是感激,也很敬重,要不是老爺下死命令,王第誌有可能已經過去了,怎麼還有醒來的可能,為了自己的孫子,家主的大權都被媳婦子奪走了,可見他對孫子的心。
“三哥,第誌醒了。”王老四看著剛剛出門自信的三哥,一時間有點恍惚,不知道說什麼,直接來了一句毫無營養的話。
“嗯!”王守仁點點頭,一點也沒有看出老四的尷尬。
王守孝,家中老二,他在這個家最沒有地位,因為他最怕老婆,眼神蒲扇中點頭一下,也算是顯示他的心意,對侄子的關心,轉身逃走,怕李氏找他算賬。
王大娘和王二娘不知道說些什麼,侄子醒了她們也高興,但是心裏一顆大石卻沒有落下,這個家必須麵臨一個問題,終有個解決之道。
很快,王第誌醒來這個消息在一瞬間傳遍整個平川村,每個有野心的地主手裏,第一時間知道這一消息,立馬心思活躍起來,但王第誌醒來的太快,打亂了他們更多的心思。
他們想乘著王第誌沒有醒來,拖遝幾天,隻要收利息的時間一到,那就是他們收獲的時候,但是此刻,他們不得不趕快下決心,不然晚了,湯都喝不上了。
地主突然想到,自己坐在這裏想什麼,什麼少花點小銀子,什麼怎麼剝削這一家人,這些統統去他奶、奶的,隻有第一時間到場,占得先機,才是王道。
地主們讓下人趕緊準備馬車,七八個丫鬟手忙腳亂的打扮,一分鍾不到,馬車已飛速的出門了,馬夫不在對馬兒那麼愛惜了,鞭子一鞭又一鞭的催著,地主的心恨不得飛過去。
一時間王家迎來各種地主的到訪,一個個大人物穿戴整齊,各種絲綢大袍,手裏拿的串珠,脖子上掛著金銀,就連馬兒上上也有金銀吊墜,怎麼顯示有錢,就怎麼穿,不覺得快七月的太陽很毒辣。
到達王家大門,地主們都表現得很是斯文,就算是長得五大三粗,走路也漫步限行,三步二慌得。以給王家留下好的影響,以其在最後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王大娘、王二娘看著這些急匆匆大地主,臉上笑開了花,一個個心思徹底活躍起來。
王守仁、劉氏看著這些地主,無賴的歎了口氣,他們知道,他們已經沒有價值了,為了這個家隻能舍去自己的兒子,但是他們怎麼能舍去自己的兒子,他們的心在時候以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