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賢侄。”李管事終於裝不下逼了,看著他再說一句話,椅子就朝他而來,趕緊對著趙氏擠眼。
趙氏很尷尬,她覺得今天以後無臉見侄子了,但看著李管事尷尬,隻好硬著頭皮,咧著嘴,臉上露著討好的笑容,對這侄子欠了欠身。
“侄子,是大娘不對,在這裏給你賠不是了。”
“哼!”王第誌哼了一聲,轉頭看向李管事,皺皺眉,準備敲打敲打。
“別別!”
“侄子慢。”趙氏趕緊拉住王第誌。
“你有什麼話說。”王第誌厭惡的盯著趙氏。
“這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趙氏對王第誌厭惡的表情當作沒看到,唧唧道。
“有恩?”王第誌很是疑惑,皺皺眉,今天這事很詭異,讓他有點搞不明白。
“咳咳!賢侄,賢侄。”李管事終於看到王第誌情緒穩住了,這才插話,但看王第誌拿著椅子對著他,隨時出手,為了小命,又不敢說話。
“賢侄能否放下說話,放下說話。”李管事很尷尬,自己做了好事,被人拿椅子對著,鬱悶死了,但他又不得不善意引導。
咣!
王第誌放下椅子,一屁股坐在上麵,一點也沒有讓李管事坐下的意思。
“我奉老爺之命。”
“十兩銀子把我賣去。”王第誌麵無表情道。
李管事被王第誌揶揄,氣得臉通紅通紅的,但他又不得不忍住,這下去他肯定會憋出內傷。
“這李管事就是祥林嫂家的管事,以前跟隨李老爺,你不識得。”趙氏出麵解了李管事的圍。
“哦!祥林嫂。”聽到祥林嫂王第誌也不擺臭臉了,雖然他對那吝嗇的祥林嫂不感冒,但是祥林嫂對他的情他記在心裏,有能力了必須還。
“我們家老爺聽到賢侄的事跡,誇讚不已,說賢侄是不出世的大才,是困龍潛於案,一遇風雨扶搖上。”
“額!李老爺過譽了,小子那是無意之舉,擔當不起,收之於民,有愧於民,內心慚愧啊。”
“賢侄身懷於民,大才也,是民之福,國之棟梁。”
“李管事有什麼事說吧!小子這才十五歲,毫無功名在身,不要誇到天上去了。”王第誌打斷李管事,心說你他媽太能說了,雖然李管事說的很是誇大,但是他也覺得全身舒坦,飄飄然,要不是為了顏麵,他也想聽聽這李管事還能說出啥。
“賢侄,我家老爺說今天這事你怎麼解決,特別是你把牛管事打走了,大老爺們最愛麵子,你這樣掃地出門,他何想,打狗還看主人,你這樣直接不給他的麵子。”李管事語重心長。
“怎麼辦?不是有你們嗎?”王第誌每次說話帶刺,讓李管事變了好多次臉,但身懷任務又不得不繼續。
“賢侄就這麼肯定我們會幫你。”
“不幫我,李管事你坐這麼幹什麼?”王第誌看白癡一樣看著李管事。
“哼!”泥人也有三分火,李管事也怒了。“哼!小子別以為自己有點學識就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裏,你還小,這個世界很大,總有人每天莫名消失。”
“哦!死重於鴻毛或輕於鴻毛。”
“哼!無知,今天要不是我擋。”
王第誌用手打住李管事。“要不是你在從中作梗,今天我讓他有來無回,還請官老爺,我就不信朗朗乾坤,還是他們說了算。哼!不送。”王第誌起身,很是不客氣道,一甩秀就走人。
“哼!白紙黑字,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能翻。”李管事不相信這樣的情況下,王第誌還能解決。
“白紙黑字,在哪裏?人證在哪裏?站出來我看看,最後給你們老爺說一聲,我王第誌欠他們一個人情。”
“這。”李管事被王第誌問住了,他感覺自己後背濕了。是啊!白紙黑字被王第誌進門就撕了,物證這就沒了,人證,無非是自己的家奴,那一口咬定是他們誣陷,從他進門以後,他們就已經失去了所有依仗。
看似魯莽,其實是粗中帶細,算無遺漏,步步為營,官老爺自然是他命人擋住的,要是按照劇本發展下去,那欺瞞官老爺,輕則杖罰三十,重責流放千裏,這可到他頭上了,擦擦汗,終於想得到自己老爺,將所有的情緒壓下,認真完成任務。
老爺說的沒錯,有勇有謀,不可多得人才。
“賢侄,賢侄,我們家老爺說,如果你今天表現他滿意,這十兩銀子算是他的陪禮錢,日後登門致謙。”李管事突然記得自己老爺臨出門對他耳語的話,追著王第誌去了。
王大娘二娘,看著這戲劇化的一幕,相互看看搖搖頭。
“這家以後恐怕不是我主持了。”王大娘趙氏莫名地說了一句,轉身到自己房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