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都長安(1 / 1)

公元190年,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之後,董卓率眾遷都長安,此時夏曉在司徒府已然安住了一年多。

這一年多的時間裏,夏曉雖然安分做著她的歌姬,然而心裏麵一直掛念著貂蟬的命運,有心無意之間,也聽得董卓與呂布的消息不少。

而今已然一年多了,夏曉的生活無波無瀾,她幾乎要不明白,貂蟬真的會參與進這段曆史嗎?

這年暮春,文武百官及其家小,當然包括司徒府上下百十號人,隨著天子與董卓駕輦而起,一行浩浩蕩蕩自洛陽往長安遷都而去。

天子與太師董卓車駕為首,其後是百官及家小,而後是洛陽百姓與士卒,一隊隊間錯開來,邐迤十數裏,揚起塵土敝日遮天,車轍腳步踏起轟聲如雷。

夏曉有幸與夫人周氏共乘一車,免去徒步之苦,在馬車中隨著遷都隊伍已經行了四五日。車內空間狹窄,加以時時顛簸,幾日行來,夏曉總是無精打采,靡靡不暢。

這一日,行至閾水河畔,前軍傳來天子旨意,就地休息片刻。

綿長的隊伍得以漸漸停息下來,一時間,不論士卒或者百姓,都暫時卸下擔子,在路邊亂石上或坐或躺,歇息下來。

連日行進,早已讓人身心俱疲,此時日頭高懸,雖不甚炎熱,卻軟綿綿地叫人提不起精神,所以眾人都垂頭低首,閉眼小憩,諾大的隊伍竟然顯得有些安靜。

夏曉在車裏早也悶的心慌,見隊伍歇腳,也急著給周氏請求:“夫人,容貂蟬下車散散。”

周氏初不同意,女兒家不便於軍中拋頭露麵,後來見夏曉臉色的確無有神采,想來舟車勞頓,甚是可憐,也就答應了。

夏曉戴上鬥笠,覆以輕紗蓋住鬥笠,遮住麵孔,自車上輕輕下來,未驚動一人,轉過馬車,來另一邊散步。

閾水遠遠地在前方流著,夏曉麵向著河岸方向,清風拂動麵紗,夾著嫩草與野花的芳香陣陣襲來,夏曉頓覺的精神清爽了不少。

來這裏已經一年多了,想起剛到這裏亦是隨軍生活,與今日悠然閑適的狀態可是天壤之別。當初佯裝並州軍士卒,被動潛藏在行軍隊伍裏,那一個月的苦難折磨,仿佛盡在昨天,這幽幽閾水雖然不是當初並州軍駐營外的那條河,想來天下水流皆出一處,如今在這裏臨水感慨,也就像回到當初那河岸邊一樣了。

思及這裏,夏曉由不得不想起那晚河灣旁遇見的陌生男子,這一年多來自己也曾閑暇時偶爾回憶起那晚的經曆,那時四目相對之時,夏曉明明白白看見男子眼光中的愛戀與欣喜,他說:“我必不害你……”

然而生死未定,夏曉能輕信任何人?

那男子當時身穿寶甲,手持畫戟,氣度不凡,想來也是並州軍中一員將領無疑,隻是當晚呂布叛逃,殺散並州軍,那將軍想必也不能幸免,大約早已不在人世了罷?

夏曉搖搖頭,卻自嘲地笑笑,自己怎麼就想起不相幹的人來?

她哪裏知道,那晚河灣岸邊的人,正是叛投董卓的呂布,而今,他正在距離夏曉一裏遠的董卓車馬近旁。

(為什麼我更新這麼少呢?因為我最討厭的親戚———大姨媽,來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