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西清歌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一直問著自己,怎麼會這般著迷於故事之中,以至於動了這麼大的氣。
“師姐。”
夜色之中,大殿內的燭光微微讓門外有了一些亮光,西清歌還沒幾步,便是瞧見墨軒佇立在一處,像是在這蜿蜒的小路上候著西清歌。
“不是讓你回去睡覺了嗎?”西清歌皺著眉頭,語氣有些冷漠,似乎還未從故事之中抽身而出。
“夜深,白馬寺路不好尋,我擔心師姐找不到回去的路!”
“走吧!”西清歌淡淡的說道,這夜冷的有些讓人害怕,一股從心中湧上的寒冷,似若寒冰,走了未有幾步,西清歌便是疑惑的問道:“你覺得,虛玄做的沒錯嗎?”
“即是錯了,也是對了。”墨軒走在前麵,月光倒影著他的背影,籠罩在西清歌的身上,微微的吸了一口氣,麵色凝重的說道:“虛玄與心他不曾負了那女子,但是他也叛了他道,所以糾纏下,他選擇了他認為最好的。”
西清歌跟隨著墨軒的背影繼續走著,她覺得有些疲了,從未有過這般的疲憊感。
“姐姐,你覺得呢?”西清歌還是不懂,佛教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經文,讓人聽又聽不懂,這個虛玄為什麼寧願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去白白的損了一個女子的性命。
西林兒久久不曾說話,沉默了片刻,方才出聲道:“不知道!”
“師姐,早些睡吧!”墨軒將西清歌送至房間門口,便是抱拳施禮,輕聲說道:“明日還要趕往劉家村。”
“嗯,你也早些休息吧!”西清歌此刻語氣才稍有些緩和,神色有些勞累的說道,看著墨軒走掉,這才推開門眼前一片狼藉,方才想起,那光頭小和尚已經給自己換了房間。
在距先前房間的另一側,房間內的燭光點著,西清歌朝著那間房走去,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四處看了看,直到瞧見了碧落,這才確認是自己的房間。
碧落被那小和尚放在了高架之上,擺放的相當好,甚至還擦拭了一番。
西清歌拿起了碧落,這幾夜都有碧落相陪而睡,若是沒了這把好色兼路癡的劍,著實有些不習慣。
......
陽光透過窗簾的一角射入室內,床上的人兒翻了個身,用手擋著那絲光亮,皺眉睜開迷朦的雙眼,腦海頓了兩秒,手中竟空無一物。
“碧落。”西清歌輕聲的喊道。
這一夜,腦袋著實睡得有些沉重,整了整有些皺的僧袍,揉著有些疲憊的雙眼,打開了房門便掃著四處,尋找碧落的劍影。
“誒,這路癡劍去哪裏了?”西清歌看著四周,或是因為昨晚睡得不好,此刻又有些著急,腦袋有些隱隱發疼。
“師姐,怎麼了”
西清歌看了眼走來的墨軒,皺著眉頭說道:“不知道碧落死到哪裏去了。”
“碧落是洛前輩的佩劍,想來應該是離開太久,回到前輩身邊了。”
“它也走了。”西清歌穆然點了點頭,愣在原地,翹極為苦惱地蹙了一下眉頭,心中暗道:碧落這般的路癡,竟也能尋到回去的路。
而自己同樣是路癡,竟是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心中稍有些善感,接下來可怎麼辦,沒了碧落在身邊,夾雜著一些怒氣,又是多了一些傷心,心中咆哮道:“我你老子個香蕉,天要亡老子”
墨軒身體之中似是出現一道流光,直到腳下,口中道:“師姐,同我一起禦劍吧!”
“好吧!”西清歌有些無奈,她方才熟悉了碧落,這仙風道骨都還沒體會完,心中有些生氣道:“下次見麵,一定要把你交給江流支先折磨一遍。”
......
長劍禦空,鋒厲的冷風吹過臉頰,西清歌穿著僧袍有些慵懶的坐在劍上,手中翻著一本書,每一個字她都認識,可是現在組合在一起,如同無字天書,看的人不禁的哈切連天,無比的犯困。
不是西清歌吹牛,早就習慣禦劍的她,此刻坐在上麵極為安穩,邊說坐著了,縱使讓她躺在睡一覺也是可以的,不過少了碧落,心中總是覺得少了一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