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見?”鍾離馥一下子警覺起來。
“哦,對了!”花芝驚呼道,“我還聽到蓮見叫離幢堂叔,所以離幢肯定就是貨真價實鄒家的人。”
“堂叔?”鍾離馥隻覺得事情越來越亂,她歎了口氣,“那他不該就真的是拓拔翊舅舅輩的人。你們碰到蓮見過後呢?你剛才說逃命,他們兩個打了一架?”
花芝搖搖頭,“也不算打了一架,隻是蓮見單方麵攻擊而已,離幢一直在閃躲,然後他就帶著我逃了。”
鍾離馥皺眉,“他竟能躲得過蓮見的攻擊?”
蓮見的武功,鍾離馥是見識過的,即使她不懂武功,她也清楚那日泛舟遊湖時,蓮見同時護著昭成和拓拔翊,還能不傷那些行刺的人分毫,可見,他武功之精湛。
而另一邊,離幢為拓拔翊診完脈,便清楚了他所中之毒。
“報應嗎?”離幢搖了搖頭,“這毒我解不了,你隻有自己試著熬過去。我且幫你封上幾道脈門,以免你經期受損,之後就隻能憑造化了。”
“你知道那件事?”拓拔翊虛弱地看著離幢,“你怎麼會知道那件事?”
離幢覺得反正花芝也都知道了,也沒必要瞞下去,於是道,“我說我是你舅舅你信不信?不過那時候你還小,我又總是在外麵,怕是你記不得我了。”
拓拔翊確實記得自己的母妃像是有個弟弟,但是他卻沒什麼印象。
離幢封住了他的幾個脈門,叮囑道,“你也別多想了,這一關熬過了再說。”
拓拔翊點了點頭,這時,他再看離幢,卻覺得他真的像是與自己母妃有幾分的相似。
“那次任務,本來是該我去執行的。”離幢忽地說道,“但是,姐姐覺得由我出麵始終是太過危險了,而她是女子,一般人不會設防,所以姐姐對那個長公主下了毒。”
離幢感歎著,拓拔翊卻是一驚。
“如果不是那次,姐姐大致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世間又有多少男人敢把一個心如蛇蠍的聰明女人放在身邊呢?”
所以,他倒是不恨那個老皇帝的,他隻恨著鄒家。
若不是鄒家,很多事不至於如此。
“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拓拔翊問道。
“因為你有權利知道。”離幢輕輕地笑了笑,“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你這邊的力量。”
拓拔翊搖了搖頭,“可是你是鄒家的人,而我是鄒家的敵人。”
“你信不過我?”離幢偏著頭看他,“也罷,反正我也是不會明麵上參與你與鄒家這場搏鬥的。好了,我今日能幫到你的隻是如此,就不與你多講了,我去你母妃那裏看看。”
拓拔沒有表態,他覺得現今被封住脈門後體內的氣血規律了很多,也大致覺得離幢應該沒有害他的打算。
離幢離開後,他便想要休息一下,雖然身體還是難受著,但是至少閉閉眼還是可以稍微恢複一些精力的。
拓拔翊歎了一口氣,看來對付鄒家之事,他也要想辦法加快速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