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和背著張大山的周倉趁著夜幕悄悄地離開了白波穀,知道這件事的隻有郭大楊奉韓暹幾人。
兩人著急趕路,都跑的很快,不一會的功夫就隻能遠遠的看見白波穀,他們已經離開白波穀很遠很遠了。
“元福兄,我們這是準備往哪走,直接去往涼洲麼?”徐晃在出發前詢問過周倉要去哪,所以知道周倉的目的地是涼洲。
“嗯,往北,一直往北方走。”
徐晃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什麼,往北走,並洲的北邊現在可不怎麼太平,那個地方有很多的南匈奴人,那幫家夥雖然嘴上說著歸順漢朝,可是他們骨子裏可是野蠻的很,而且這個季節並洲北方很不太平,北方的胡人部落經常南下並周來掠奪資源,去北邊太危險了。”
“這正是俺想要的,越亂的地方對於少主來說反而越安全。少主的賞金實在是高的離譜,如果讓人發現少主的行蹤可就糟了。並洲北方這個時節正值戰亂,再加上北方本地還有南匈奴人居住。俺們經過各個關卡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有人仔細盤查,俺們從北方慢慢繞到涼洲。天亮的時候休息,天黑的時候摸黑趕路,隻要俺們小心一些,根本不會有人注意俺們,這是俺能想到的最安全的辦法。”周倉自認為自己不是很聰明,所以不敢直接前往涼州,他為了保護少主的安全選擇了最穩妥的方式。
“雖然繞了一個大圈子,不過聽你說完確實比直接去涼洲安全很多,我們兩個人加緊趕路,估計能在少主醒來之前就到涼洲。”徐晃看了看周倉身後的張大山,張大山臉色蒼白眉頭微皺,心說這孩子可真不容易,小小年紀就要扛起這麼大的責任。
鷹頭山上
李樂正呆在書房裏,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推門走了進來,“李寨主,屬下一直守在九蛇峰,就在剛剛不久張磐被周倉和新加入黃巾的徐晃偷偷帶出了白波穀往北方去了。”
“你沒有被周倉徐晃發現吧?”
黑衣男子搖了搖頭,“屬下離得遠,沒有被發現。”
李樂思考了一會說道:“你先出去吧,在門口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諾。”黑衣男子退了出去守在門口。
過兒一會的功夫,李樂的聲音從書房傳了出來,“你進來吧。”
黑衣男子連忙走了進來,李樂將一封信交到了黑衣男子的手上,“現在天下****,使用千裏仙鶴行很容易被別人截獲,這封信很重要,你帶著信去涼洲,把信交給青洲黃巾軍的那位。”
“屬下這就動身。”
黑衣男子退了出去,留下李樂一個人呆在書房裏。李樂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麵露沉思,天上的月亮隻有一個,群星再怎麼閃耀都不過是陪襯罷了。可現在的黃巾軍卻出現了兩個‘月亮’。張磐,你雖然是個不錯的人,可還有一個人呆在暗處操控著黃巾軍。我已經在你來之前投靠了張魅娘一方,也不知道最終新的大賢良師會是你們誰呢。
二十天後……
西涼冬季的夜晚很冷,呼嘯的北風吹過山穀就像是鬼魂在發出哀嚎一樣。
冥燊經過半個多月來的修養,受的傷已經基本痊愈了,在冥燊的身後跟著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孩。男孩坐在一口棺材上,冥燊慢悠悠地向前飄,那口棺材也飄浮在半空中慢悠悠地往前飄。
坐在棺材上的男孩兒打了個哈欠說道:“叔叔,還沒有到毒府麼?”
冥燊有些不滿的說道:“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管我叫叔叔,要稱呼我為冥燊大人,你現在是我的手下冥炇。”
男孩懶洋洋的躺在棺材上,“嗯嗯,知道了,冥燊——大人。”
“司馬朗,這不是在家,你現在是為冥府工作,如果你表現不好的話我說不定會把你殺了喲。你躺著的那口棺材裏可裝著上一任冥炇,他就是因為表現的不好,現在要被我送到毒府去。”冥燊想要嚇一嚇司馬朗,這個家夥簡直比自己還懶散,話說這算是家族遺傳的嗎?自己的哥哥司馬防也不這樣啊。
司馬朗沒有一丁點兒害怕,依舊懶散的躺在棺材上,慢悠悠地說道:“嗯,我是不是應該配合叔叔表現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呀。您說的確實很嚇人,但如果叔叔敢把我殺了的話,估計我爹爹會因為痛失長子把您逐出家門,或許以您的性格不會在乎逐出家門這點兒小事,不過到時候估計司馬家估計會收回給叔叔的全部東西。我相信我犯了錯,您最多就是把我趕回家,我說的對嗎?”司馬朗就是為了故意激怒司馬芳,自己的這個叔叔實在是太討厭了,偷偷摸摸的從後牆翻進了司馬府,捂著司馬朗的嘴就把司馬朗拐了出來。要不是司馬芳在臨走的時候在司馬朗的房間裏留下了一封信,估計父親都能以為自己被仇家給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