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聽完馬-元-義的話很驚奇,“沒想到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唐周這家夥真下的去手,一點兒也不念往日的是兄弟情,居然將你的手筋腳筋都挑斷。”
馬-元-義將自己的手伸出來拉了拉衣袖,手腕處有一條猙獰的傷疤,他輕輕地說道:“既然我沒死,那麼這筆賬我會記得的,我會找他算的。”
周倉又問道:“對了,既然你沒事的話,為什麼天師沒有將你沒死的消息告訴大家,讓大家都以為你死了。”
馬-元-義答道:“我傷的實在是太重了,不僅身體上的傷傷得重,而且還損失了一魂一魄,需要找一個地方靜靜修養。天師怕我有危險,走漏了我的行蹤會讓我招來橫禍,索性就隱瞞了我沒有死的消息,想要等我好了之後再告訴大家。對了,說起來我這靜養的地方還是張寶師叔為我找的,他認識這山上的山神,這裏很偏僻,我待在這裏很安全。”
“怪不得地公將軍隻給了俺指引符,卻沒有告訴俺來這兒是為了什麼。看來他是應該害怕如果將你的消息告訴俺和少主的話,我們如果在半路上一旦被朝庭的人抓住了的話,不但自己性命不保,還反而把你也搭進去了。要知道,你也是朝廷的要犯呢。”周倉這一刻終於明白,為什麼張寶隻給了他指引符了。
“可惜呀,我的傷還沒有養好,太平道卻——”馬-元-義話沒有說完看了看屋子,也不算太糟糕,至少還有這家夥,也不知道他到底靠不靠譜,馬-元-義想起張大山那個樣子就有些哭笑不得。明明小的時候挺穩重的一個孩子,怎麼長大了一點變成這個樣子。
周倉順著馬-元-義的目光也看了看屋子,“你也覺得還有少主就還有希望是吧,我也這麼覺得,我覺得有少主再加上你的智慧,黃巾之火會再一次燃遍整個天下。”
馬-元-義心裏默默念道,或許吧,他現在對自己根本沒什麼信心。
“咦,”馬-元-義偏過頭向樹上看去,樹上站著一隻像貓頭鷹似的鳥,那鳥發出刺耳沙啞的叫聲,讓人心情沉悶。
周倉看了一眼樹上的鳥兒說道:“這鳥兒不僅長得很醜,而且叫起來聲音還很難聽,我還是把它趕走吧,免得它影響少主休息。”
“等等,很奇怪,這鳥名叫鴟鳥,是一種很特別的鳥,它是溝通生與死兩個世界的使者,能夠為死人打開通往亡者世界的大門,讓靈魂去往彼岸。一般隻有在有人死了的時候,這種鳥才會出現,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周倉站了起來,快步跑到小屋裏,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張大山,張大山呼吸均勻正在睡覺,看上去根本沒有一點要死的跡象。
周倉鬆了口氣,緩緩的關上門從房間裏退了出來。
馬-元-義看著樹上的鴟鳥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不理解這鳥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要知道這裏可是兩千丈高的山頂。
“很奇怪嗎,沒什麼可奇怪的,天下將要大亂,秩序也將被打亂,許多異獸都已經亂了方寸,四處走動不知道該幹什麼。不光是它們,原本我能夠與大自然溝通,現在卻感覺大自然的力量離我越來越遠。”山神從遠處走了過來,看了看樹上的鴟鳥語氣中有些落寞。
“這樣呀,這樣也說得通。”馬-元-義不再關心樹上的鳥兒。
樹上的鴟鳥又呆了一會兒,發出了一聲嘶啞的啼叫,拍打著翅膀飛走了,除了張大山以外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張磐他的靈魂已經通過鴟鳥打來的門去了彼岸。
……
張大山這一覺足足睡了兩天才醒了過來,醒過來以後吃了山神特意準備的飯菜,張大山感動的都要哭了,好久沒吃到正常的東西了。
山神看著一邊吃一邊激動的流淚的張大山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手,難道自己在不知不覺間領略了做菜的奧義,這小子竟然吃自己做的菜吃到感動的落淚,看來自己很有這方麵的天分嘛。
等到張大山吃完飯之後,馬-元-義說道:“飯已經吃完了,主公有沒有想過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額。。。”張大山不是沒有想過,隻是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能幹的。要不上哪個地方招兵買馬?可自己現在這個通緝犯的身份去哪兒哪兒倒黴,還招兵買馬,估計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百姓都得跟著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