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洲
這裏是整個大漢黃巾軍最多的地方,青洲今年發生了很大的旱災,人們缺少糧食,而當地的世家地主根本不願意減少稅收,百姓民生怨道。恰逢此時張天師仙去,臨死前將他自己的女兒托付給張梁,可沒過多久張梁也死了,他臨死前將張魅娘送往青洲。
張角的女兒張魅娘並不是一個人前往青洲,來到青洲的還有張梁的遺孀丁蘭香,丁蘭香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子,她利用張魅娘的身份和張魅娘兩個人躲在暗處將青洲黃巾軍發展成現在整個天下最大的黃巾軍部隊。
“主公,白波穀中的李樂寄來的信。”丁蘭香從屋外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封信。
張磐和張魅娘是一對兄妹,兩個人年紀相仿,看上去有幾分相似。但張魅娘比張磐少了幾分帥氣,多了幾分嫵媚。
張魅娘接過信來看了看,越看她的眼神越興奮,“嬸嬸,李樂他把韓暹說動了,韓暹現在是我們這頭的了。”
丁蘭香的臉上流露出喜色,“是麼,現在白波穀中有兩個重要人物都是我們的人。恩,可以考慮裏外夾擊,拿下整個白波穀。再以白波穀為中心,進攻整個並洲。”
張魅娘聽完丁蘭香的話神情激動,“我一定會完成我父親會完成的霸業,帶領黃巾推翻漢室。”
“小公主,你真是好大的誌氣呀。”從窗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誰,誰在鬼鬼祟祟的躲在窗外偷聽。”丁蘭香從袖子裏掏出一根銀針扔向窗外。
屋子的大門突然打開,一個身材矮小留著山羊胡的老者出現在門前,他渾身幹瘦相貌醜陋就像是一隻猴子似的,老者縷了縷自己的山羊胡說道:“姑娘家家的,就應該彈彈琴,繡繡花幹些女孩家該幹的事。至於爭霸天下推翻漢室這種事情,還是交給男人去做吧。”說話的老者正是張角張天師的好友於吉道人。
屋外的侍衛看著突然出現的於吉麵麵相覷有些發愣,於吉就好像是突然出現在門口一樣。於吉在黃巾軍中的地位很特殊,侍衛們聽著於吉有些像是訓斥張魅娘,但都沒有說什麼,侍衛們齊刷刷的看向張魅娘,等著他們的主公下令。
張魅娘嘟著小嘴兒,很不開心的看著門口站著的老者,“都退下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於吉,你說話還是那麼讓人討厭,你是怎麼進來的,你來這裏做什麼?”張魅娘心說是不是應該加強些警衛了,於吉都到這了還沒有人發現。
“當然是一路從正門走進來了,”於吉一邊說著一邊關上房門,“我可是你父親的好友,在太平道中也算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了,當然沒有人阻攔我了。”
丁蘭香在一旁冷笑著說道:“好友?天師可是在臨終前說遇到左慈於吉之輩,他們說的話不能全信。”
“咳咳咳。”於吉咳嗽了兩聲來掩蓋自己內心的尷尬,“這話說的,這能怨我嗎,天下有幾個人能扛得住《太平要術》的誘惑。”
張魅娘很討厭於吉,他說話間總有一股看不起女人的感覺,“於吉——”
“停,打住,”於吉變出了一把破扇子一邊扇一邊說道:“叫於道長。”
張魅娘咬著銀牙一臉的不情願說道:“於道長,你不是正在江南養傷嗎,怎麼來到青洲來了。”
於吉慢悠悠地說道:“左慈那家夥要帶著少主在桃花源中修行一段時間,估計得等到三年五載之後才能出世,我怕你這個小公主趁他不在的這段時間搗亂,於是就來看看你。”
張魅娘的臉上露出了憤怒的表情,她不滿的瞪著於吉說道:“我不服氣,憑什麼他就是少主。”
“他一個男的,難道我還要管他叫小公主不成?”於吉笑著看著張魅娘。
“你懂我的意思,我和他都是天師的子女,憑什麼就由他統領黃巾軍,明明現在我控製的黃巾軍人馬比他更多。就因為我是女的,就不能稱霸天下了嗎?父親的教義裏不是寫了人人都能平等,男女都不能平等的話那還算什麼人人平等,那所謂的教義是不是也隻是一句空話。”張魅娘說著說著眼角通紅,她一直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比張磐差,張磐得到了妖才的稱號,可自己好像根本沒人關心。就拿前一陣子朝廷懸賞通緝來說吧,朝廷巨額懸賞通緝張磐,可卻根本沒在意自己,張魅娘在暗自慶幸的時候,又有一些心情低落。就因為自己是女的,所以就沒人在意?就因為自己是女的,所以不能爭霸天下隻能幹一些迎合男人的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如由自己帶領黃巾走向一個新的高度,建立一個真正人人平等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