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天下動蕩,百姓生活苦不堪言,然而汝南地界卻是一片太平景象。這裏的人們雖然生活的很苦,但是至少每日能吃飽飯,這點小小的心願在亂世就是最大的幸福。
在汝南盤踞著的黃巾軍渠帥劉辟並沒有占領整個汝南,而是指占領了汝南郡中的幾座城池,他擁有著占領整個汝南的能力,但他不想太過招搖免得惹來殺身之禍,他極其低調,占領了汝南的幾座城池後拿出一箱箱的珠寶送往洛陽打點洛陽的十常待等人。汝南的太守徐璆有心整治黃巾軍,可卻心有餘而力不足。自己原來是司隸校尉,這可是比刺史還要高一等的官職,他和朱雋等人在黃巾之亂的時候立下赫赫戰功,可卻因為得罪了太後以及十常待等人硬生生的在他立下戰功以後沒有給他絲毫獎賞,反而黑白顛倒將他罷官回家,徐璆那段時間蒼老了將近十歲。後來可能是因為漢靈帝劉宏那個昏君都覺得直接將一個這麼大的官直接罷官回家覺得做的有些過分了,將他發配到了汝南讓他做一個太守,這就相當於直接讓一個省長以上的官員去當一個市長。
徐璆來到汝南雖然有心思治理,可汝南的黃巾軍卻數倍多於官兵,徐璆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一沒有兵,二沒有錢他也剿滅不了黃巾賊寇。他發往朝廷的文書不下幾十封,可卻都石沉大海一般一點回信都沒有,徐璆心都已經涼了,他已經不想再管這些事了。黃巾軍隻要老實安分,占領第幾座城池就讓他占領幾座城池吧。
就這樣汝南的太守和黃巾軍渠帥劉辟兩個人都在汝南,卻相互之間相安無事。兩個人各自管轄著一半的汝南,這樣的官賊同治情況一直持續了兩年左右,百姓雖然覺得很荒唐,不過也漸漸習慣了,劉辟手底下的黃巾軍基本上沒有做出過分的事,向百姓收稅也跟朝廷收的一樣。就這樣黃巾軍雖然攻入了汝南,但汝南依舊是太平的樣子。
汝南的黃巾軍不隻有劉辟一家,還有何儀、黃邵、何曼等各自傭兵十萬在潁川與汝南間盤踞,不過這些人都是一些烏合之眾沒什麼大的本事,守土有餘進取不足,在汝南眾多黃巾軍中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應該就隻有劉辟率領的黃巾軍了,其他的都不能稱之為黃巾軍,隻能稱之為一群山野土匪。
但劉辟也隻能說是矮子裏麵拔高個而已,汝南的黃巾軍人數上加在一起和白波軍、黑山軍也差不了多少,可卻比北麵的黃巾軍少了幾分血氣,要知道如果沒有張大山出現,按照曆史的軌跡向前發展的話。郭大率領的白波軍會先殺掉並洲的刺史張懿(相當於美國的州長),再率領著一眾手下殺到洛陽城下。而汝南的黃巾軍如果按照曆史的軌跡發展的話會怎樣,袁術來了,他們依附袁術;袁術死了,他們開始跟著孫堅;袁紹和曹操打起來了,他們開始跟著袁紹打曹操,曹老板那是好惹的嗎,結果被曹老板動動手指就全給滅了,隻有一些投降的快的免逃一死,加入了曹老板的陣型。
張大山三人走到汝南沒多久,左慈就以訪友為名離開了,張大山和馬-元-義兩人來到一座叫做朗陵的小城,先找了一個酒樓填飽肚子,張大山現在跟三年前判若兩人,除非非常親近的人,否則根本不可能認得出他就是懸賞千萬的黃巾軍少主。
“如今天下動蕩,這裏倒是很太平呢。”馬-元-義看著酒樓下車水馬龍很是熱鬧。
張大山小酌了一口酒放下了酒杯,他感覺這酒好像沒有桃花源中喝的桃花酒好喝,“大亂來臨,除非與世隔絕,否則根本不會有所謂的太平之地,所謂的太平不過是假象罷了。”
鄰桌的青年突然轉過身看著張大山笑嗬嗬地說道:“公子小心禍從口出,說這話小心被人抓去扭送官府。”那青年身上的頭發有些淩亂,身上的衣服也有一些破舊。
“我所說的話是天下名士幾乎都知道的道理,要是我說這幾句話就會被朝廷抓起來的話,那朝廷恐怕抓不過來這天下名士。”張大山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那青年男子直接將酒瓶拿起來喝了一大口,喝完對著張大山說道:“這麼說來的話,公子你自認為自己是天下名士嘍。”
馬-元-義聽完那年輕男子的話皺了皺眉頭,好生無禮的人。
張大山笑著搖了搖頭,“不敢當,我的意思是說像我這種人都知道的道理那些名士也肯定知道。我看兄台你是一個人,有興趣的話不如和我們一起吃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