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潁州名士(2 / 2)

“哈哈,我也正有此意,公子是個很有趣的人呢。”青年男子說完搬過來椅子,拿著酒瓶走了過來。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青年男子問道。

“在下張大山。”

馬-元-義在一旁說道:“在下馬方忠。”馬-元-義雖然不像張磐有那麼大的賞金,可如果讓朝廷知道他還活著就有些麻煩了,所以出門在外不便暴露自己的真名,就隨意的說了一個名字。

青年男子的臉上一愣,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色地說道:“在下沒有冒犯的意思,這是二位的字嗎?”

“並不是,隻是我們的名字罷了。我和馬兄都是出生在深山裏的孩子,並沒有什麼背景世家,父母也都是大字不識一個的白丁,所以起了這樣的名字。”張大山知道在漢代末年名有兩個字的話被稱之為賤名,以單名為貴,雙名在很多情況下都會被人瞧不起的。

青年男子的臉色變了變,張大山和馬-元-義身上帶著不凡的氣場,尤其是張大山那一頭白發看上去就像不識人間煙火的仙人一樣,青年男子覺得這兩個人一定是世家子弟,還可能是頂級世家中的人,結果沒想到答案卻和自己的想象相差甚遠。

馬-元-義看到青年男子的臉色變了,他冷哼了一聲說道:“如果兄台不願意坐在這裏,在下也不會勉強。”

“不是這樣的,”青年男子擺了擺手,他站起身來衝著馬-元-義和張大山兩人滿臉嚴肅的說道:“在下並不覺得雙名單名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隻是覺得兩位這樣氣度不凡的人會是頂級世家教育出來的人呢,所以剛剛略有些吃驚。多有得罪,在下失禮了。在下也是出身寒門,所以又怎麼會笑話寒門子弟。”

“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潁川戲忠戲誌才。兩位可以直接稱呼我的表字即可。”青年男人說話大大方方,不拘小節。

馬-元-義見戲忠這麼客氣也正色說道:“在下並無表字,張公子他還沒有成年,誌才兄可以直接稱呼我們的名。”

戲誌才表麵很邋遢,可心思縝密,馬-元-義說的話中有很多值得推敲的地方,一個成年男子,即使是出身寒門,也不應該沒有字呀,何況他如此的氣度不凡,這實在是不合常。還有他對張公子的稱呼很奇怪,張公子看起來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如果是陌生人稱他為公子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既然是朋友,為什麼還要稱呼一個同行的十五六歲孩子公子?戲忠想了這麼多可隻是僅僅用了一瞬間而已,管那麼多幹什麼,人家怎麼樣又和自己沒什麼關係,他心中暗自嘲笑自己。

張大山聽到戲忠戲誌才這個名字感覺有些耳熟,但想不起來在哪聽說過,三國中英雄豪傑無數,要想全部認全可是一件很難的事情,這個人大概也是在三國曆史上有過描寫但篇幅較少的人吧。

張大山衝著戲忠說道:“潁川可是個好地方,那裏曆史悠久,人才輩出。”張大山可不是說恭維戲忠的話,潁川這個地方可謂是人傑地靈,潁川是大禹的故鄉,這裏還是曆史上第一個朝代——夏朝的首都所在地。這個地方走出來的三國名人多到不可思議,有王佐之才的荀彧、有被人稱之為鬼才的郭嘉郭奉孝、有將河東諸侯玩弄於股掌之中的鍾繇、有獻奇策十二的荀攸、還有那水鏡先生司馬徽。

“我不太喜歡潁川那個地方,書生氣息太重了,我在那兒多喝一點兒酒都會被人說不檢點,還是汝南好,這地方富饒吃喝不用愁,還沒有那麼重的書生氣息。”戲忠說著喝了一大口酒又繼續說道:“我這次來汝南,是為了汝南一名士而來。”

“汝南名士?”馬-元-義想了想說道:“許邵許子將?”

戲忠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沒錯,果然提到汝南名士首先就會想到他,我要找的那人正是許子將。馬上就要到月旦,許子將的月旦評也要開始了,他的月旦評可是無數的人都在緊盯著看呢。”

張大山也對這月旦評有些了解,乃是擁有識人斷命之才的名士許子將會在每個月的初一評論一些世間或出名或為未出名的人,他評價準的讓人瞠目結舌,雖然他的評價不都是好的,也有評說哪個人其實是個庸才德行不行如何如何,但依然有許多人都希望能得到他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