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朗陵袁家(1 / 2)

每個月的月旦時,許子將會先評價下那些已經出名的名士,有時他會對某位清廉的官員大加讚揚,有的時候他會對某位貪官汙吏口誅筆伐。之後他會舉薦一些未出世的人才,很多有真才實幹的人都是許子將挖掘出來的,就像荀彧荀文若年紀輕輕,被許子將說成有王佐之才後聲名在外。許子將這樣的人有人愛有人恨,有的人對他不屑一顧根本看不起他,還有些人覺得他沒事找事多管閑事,覺得他隻是會懂一些識人相麵之術沒什麼大本事愛誇誇其談的人。但許子將依然我行我素,在每個月的初一之時,開月旦評評論天下英雄。

“我的好友荀文若他被許子將竟評價成了王佐之才,這個評價可太高了,簡直是所有謀士夢寐以求的評價,恐怕高祖身旁的蕭何評價也不過如此了吧,我有些心癢癢就想看看許子將能給我什麼評價。”戲忠說話的同時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

他居然是荀彧的好友,張大山不由得高看了一眼戲忠,要知道荀彧那圈子朋友可以說沒有一個簡單的,像是鍾繇、郭嘉、荀攸哪一個不都是世間頂級的謀士,張大山打量著戲忠,這家夥愛喝酒、不修邊幅、笑的猥瑣、聽說荀彧得到許子將很高的評價,立馬就來找許子將想要得到一個好的評價,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他真的是荀彧這種王佐之才的朋友麼?

戲忠掃了一眼張大山說道:“世人哪個沒有七情六欲,我可不願意當掩蓋自己七情六欲隻為博一個好名聲的芊芊君子,與其那樣倒不如瀟瀟灑灑的活著,想喝酒就大口的喝,想笑就大聲的笑,對某件事情很在意就不要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世人都想當個君子,而我偏偏想做一個凡人。”

是個深藏不露的主,張大山又對戲忠有一個新的評價,戲忠有些輕狂但絕對有些真本事,他隻是掃了自己一眼就知道自己在質疑他。黃巾軍正值用人之際,如果能讓他加入黃巾的話......還是等等看,對他還完全不了解,等到了解一段時間後再試探試探他。月旦評,都說許子將有識人斷命的本領,張大山倒是很想領教領教,想讓許子將看看自己的麵相如何。張大山想到這說道:“誌才兄,我對那月旦評很感興趣,我也想要去看看,不知兄台能否帶我去看看。”

戲忠說道:“當然可以,許子將的月旦評就在平輿,我們從這可以坐木鵲去,但張公子你要先有個心裏準備,許子將為人古怪,並不是說如果你見到他就能得到他的評價,很多情況下他評價某一個人都是根據自己的興趣,沒興趣的人他看也不會看。”

張大山看著戲忠問道:“那誌才兄就不怕許子將對你一點兒也不感興趣嗎?”

戲忠搖了搖頭,笑的很猥瑣說道:“嘿嘿,我早就想好了,見到他的時候,他如果對我不感興趣的話,我就跟著他回家,在他家賴著不走,煩也把他煩死。”

張大山聽完戲忠的話被逗樂了,真是一個有趣的人,戲忠雖然為人稱不上君子,但絕稱不上小人,他這說話直來直往的性格很和張大山的胃口。

“都給我閃開,公子的金鵲要降下來了,砸死你們可一概不負責。”

張大山正在和戲忠聊著天,天空中突然傳來喊聲,緊接著窗外狂風大作,地上的灰塵被卷起來被吹進了窗戶裏。馬-元-義急忙伸手將窗戶關上,可桌上的菜已經落滿了灰塵。

酒樓外車水馬龍繁華的街道上一片混亂,人們慌慌張張地向四周跑去,天空中一隻金光閃閃的金鵲從從天空中緩緩向地麵上降落,它不停地扇動著翅膀刮起陣陣大風。

馬-元-義一拍桌子罵道:“這種地方怎麼可以停木鵲,真是混賬,沒有教養的東西。”

“哎喲,我的爺呀,您小聲一點兒吧。”店小二小跑著過來,他壓低了聲音說道:“幾位大爺應該是外地來的吧,你們是不知道那金鵲上的人是誰。”

戲忠剝了個花生塞進嘴裏看著窗外正在向下降落的金鵲說道:“說什麼金鵲,這可不是純金打造的,而是在外麵鍍了一層金,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沒那麼精貴。”

“哦,我倒是看不出來鍍金純金有什麼區別?”張大山沒想到戲忠還知道這方麵的事。

“這個很好辨別。”戲忠一邊說著,一邊又喝了一口酒。

店小二站在一旁哭笑不得,心說你們怎麼不按照套路來呀,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問我那金鵲上的人是誰麼,你們怎麼自顧自的聊上天。

“小二,外麵的是哪位公子哥兒呀。”馬-元-義看著滿桌落灰的飯菜一陣不爽,要不是現在不易暴露身份,他早衝上金鵲把上麵的人暴揍一頓,讓他們懂一懂什麼叫做禮貌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