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聽到馬-元-義的話小聲的說道:“幾位初來朗陵對這裏還不太了解,那金鵲上的人應該是朗陵袁家的大公子袁明。朗陵中有不少的世家,為首的正是袁家。”
戲忠在一旁用戲虐的語氣說道:“原來是地頭蛇呀,看來朗陵的官府是真的不怎麼樣,居然讓地頭蛇這麼囂張。”
店小二聽完戲忠的話嚇了一跳,他向四周看了看見沒人在意鬆了口氣,“客官呦,您是不知道才敢這麼說,這朗陵的袁家就是那聞名天下四世三公袁家的分支。”
“怪不得如此囂張,原來是四世三公袁家的分支,說起來袁家應該是這汝南郡第一大族了。”馬-元-義聽到金鵲上的人姓袁就大概猜到袁家有關。
張大山看了看窗外說道:“恐怕不隻是汝南第一世家,這天下也找不出幾家比袁家更強的世家了。”
袁家可以說是漢代末年最頂級的世家,往上數四世袁安在漢章帝劉烜時為司徒,兒子袁敞為司空,孫子袁湯為太尉,曾孫袁逢為司空,袁隗為太傅,四世一共五人位居三公高位,三公可是百官之首,袁家竟然能四代人都官至三公,可想而知袁家有多麼可怕的底蘊。這天下,隻有弘農楊氏可以與汝南袁家一較高下。不過袁家漸漸將重心放到了洛陽,重要宗家成員都在洛陽城中,留在汝南的除了幾個家族的長老就都是些分支,但就是這些分支也不是好惹的,別說小小的朗陵,就算是汝南太守徐璆以及黃巾的渠帥劉辟都不敢隨意招惹袁家,世家的底蘊超乎人們的想像,毫不客氣點兒說,袁家擁有隨時換一個太守的能力,以及打敗劉辟的黃巾軍的實力,這就是世家的可怕。世家在一個地方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積攢的資源、人力、太多太多了,很多時候,一個地方說話最管用的不是當地的官員,而是當地最大的世家。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金鵲降落在了街道上,所幸並沒有什麼平民傷亡,否則這些平民就隻能是自討苦吃了。
張大山吃飯的酒樓是一個二層的酒樓,張大山幾人坐在二樓的窗邊,在這裏能將外麵看的一清二楚。
一堆壯漢從金鵲上走了下來,他們站在張大山所在的酒樓門口,整齊的排好了兩排,紅色的地毯從金鵲上扔了下來,地毯一直鋪到了酒樓門口。
“真是能擺譜。”戲忠嘟囔了一句往嘴裏扔了一個花。
店小二嚇得好懸魂都飛走了,他好想拿一根針將戲忠的嘴縫上,大爺呀,你可別說話了。
酒樓老板低頭哈腰的走到了酒樓門口,原本他的臉油光滿麵,可此時卻被嚇得冷汗直流,袁明公子怎麼來自己這間小酒樓了?
金鵲上首先走下來一個女子,她婀娜多姿光彩照人,穿著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衣服,身上帶著許許多多的首飾。
“恩?袁明是個女的?”戲忠自言自語道。
“那女的身後那位才是袁明公子,客官您少說兩句吧,免得惹來橫禍。”店小二說話的聲音很小。
在那美女的身後,跟著一個身材高挑有些帥氣的男子,男子身上的穿著不像前麵那個美女那麼華貴,但也透露著貴氣,一看就是出身名門望族的子弟。
袁明一邊跟在美女身後走一邊在說著什麼,美女眉頭微皺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
馬-元-義沒有向窗外看去,而是看著菜想了一會對著身旁的店小二說道:“我們出門在外也不願意多惹事端,這些菜沾了灰算我們倒黴,你去讓廚房再給我們做一份,錢我不會少給。”
“好嘞,客官,我馬上就吩咐廚房讓廚師重新做一份。等會兒我看掌櫃的有空的時候跟掌櫃的說一下,估計掌櫃的他隻會收一份錢的。對了,幾位客官,切記不要招惹是非,像有些人那可不是我們這種普通百姓能招惹得起的。”店小二說完離開了。
張大山心說這個店小二倒是心腸不錯,出門在外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的好。戲忠看到袁明走進酒樓也不再嘟嘟囔囔,安靜的喝著酒。
“子衿,你別看這家酒樓不怎麼樣,但他們家的蓮子羹做的非常好吃,可以說是這朗陵城中最好吃的,我可是打聽了好久才打聽到你最愛吃的蓮子羹什麼地方做的最好吃。”樓下傳來袁明的聲音。
正端起酒杯的馬-元-義聽到子衿這個名字突然握碎了手中的酒杯,怎麼會遇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