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百長、千長聽完張大山的話當時就火了,他們紛紛登上演武台,可他們這群普通士兵哪是地階術師的對手,隻過了幾個回合,就都被張大山用符咒法術按倒在地。劉大牛從兵營外走了進來,他麵色焦急,這幫兵痞子怎麼什麼人都敢得罪,這可是黃巾軍的少主啊。劉大牛打算大聲將台上張大山的身份說出來,可他突然看見馬-元-義在台上衝著自己搖了搖頭,雖然台下有幾萬人,可劉大牛可以肯定台上的馬-元-義神上使是在看著自己。
張大山不理會在躺在台上的那幾個黃巾士卒,看著台下的眾人說道:“我知道你們可能覺得我年歲不大,沒有資格管你們。可既然這樣,你們就拿出些本事讓我看看,證明我沒資格管你們。而不是一邊憤怒,一邊沒有辦法,既然是兵,就讓我看看你們的能力!”
幾位黃巾軍的將領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獨臂的將領打了一個手勢,其他的黃巾軍將領看到那手勢點了點頭,獨臂將領飛身一躍跳上高台對著張大山說道:“公子你來這裏是打算當兵還是當主將?”
“此話怎講?”張大山問道。
獨臂將領感覺張大山身後的那個男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裏見到過,不過他並沒有多打量,甕聲甕氣的對著張大山說道:“若是公子想當兵,公子的實力是足夠的,兵營中沒人能打得過公子。可若是公子打算當主將,可不是光能打就夠了。我們這些人從太平道的時候就是太平道的信徒,從黃巾軍起義一直過了這麼多年一直在當兵,可以稱得上是百戰老兵。龔副帥沒本事統領我們,劉渠帥也沒有,公子覺得自己有麼?”
“我隻知道你們在打仗的時候隻知道逃跑裝死,居然還有資格對主將挑挑揀揀。”
獨臂將領沉默了一下,他並沒有因為張大山的話而生氣,“我們也有過不畏死亡奮勇爭先殺敵的時候,那時我們都有一個信仰,那就是天師會為我們建立一個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貴賤的極樂世界,可隨著天師的仙去以及黃巾軍的全麵崩盤,那個信念早就消散殆盡了。既然天師走了,黃巾軍敗了,那我們也就沒有戰鬥的必要,隻要能有個地方苟活就可以了,不是麼?”
張大山聽完獨臂將領的話心中一顫,這是一支沒有靈魂的軍隊。這支軍隊的靈魂不是主將,而是他們的信仰,可現在他們的信仰都已經崩塌了,怪不得他們會變成現在這樣子。既然如此,就讓我來為他們重新打照一個新的信仰。“能否告訴我,要怎樣才能成為你們的主將。”
“其實很簡單,我們曾經有幸得到了高人的指點,學得了一個軍陣……”
……
太陽的餘暉已經完全消失,本來應該是兵營一天中安靜的時刻,可兵營裏卻響起了沉重的鼓點聲。演武台下空出了一大片空地,空地外是密密麻麻的黃巾軍士卒,很多人手裏都舉著沾滿棕油的火把。獨臂將領和幾個黃巾將領站在空地的正中央,張大山將滿頭銀白色長發束了起來,他手中拿著一把普通的木棍從演武台上走了下來,木棍在沙土地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印痕。君子當學六藝,禮、樂、射、禦、書、數,張大山可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結陣!”一千個黃巾軍士卒從人群中跑了出來,他們整齊的站在獨臂將領等一眾黃巾軍將領的身前。
是臨陣變化後發製人的軍陣麼,張大山一邊想著一邊緩緩地向前走,一千黃巾軍注目光緊盯著接近的張大山,沒有一個人有多餘的動作。他們麵容嚴肅,身上散發著肅殺之氣,明明這些黃巾軍身上穿的破破爛爛,有些士兵已經上了年紀,可卻讓張大山感覺到了壓迫感。有一瞬間,張大山甚至覺得站在自己麵前的不是被吊打的黃巾軍老兵,而是朝廷的精銳部隊。張大山連忙靜下心神,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自己在鬼穀子墓中修煉了三年,在書中看到掌握的軍陣至少有上千個,就讓我看看你這軍陣有什麼能耐。
獨臂將領一直緊盯著張大山,張大山越來越近。獨臂將領大喊一聲,“圍!”黃巾軍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