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東陵(1)(1 / 2)

我叫東陵,出生在定雪國一個普通的人家,我娘曾經當過宮中的宮女,所以她常看著我長長的頭發歎息道:“你真應該出生在宮中,這樣才能彰顯出你超凡的靈力。”我卻搖著頭去看我那打鐵的父親。我的父親叫百川,是個快樂的鑄造師,他會哼好聽的曲調,他會摸摸我的頭,說,隻要我過得快樂就好。

父親打的刀裏加入了寒魄冰,可以采摘難以割斷的血蟎草,所以城中的人都來買。每當賣出一把刀,他總會將一旁的我抱起,貼了貼臉,高興的說:“感謝我們偉大的王!”我便也高興起來,愉快的跟著喊:“感謝我們偉大的王!”然後在一旁耐心的等待父親打完鐵後給我買糖。

有一天,鋪子裏進來了一個人,我看著他長長的頭發問:“你是宮裏來的嗎?你的頭發好長!”那人便驕傲的昂起頭回答:“是的,我是王的東方護法。”

“你是這裏的主人嗎?”那人指著父親,傲慢的問道。

“是,正是。”父親忙放下手裏的活,趕著來打千。

“那好,請你為我打造一把寶刀。”

“不,護法大人,在下身份低微,隻配打打采藥鐮什麼的,護法大人的寶刀,何等尊貴,豈能由我這樣一個鄉野村夫打造?”

“你是不願了?”那人開始麵目猙獰,緊緊握住他隨身的佩刀。

父親站直了身子,不再言語。卻見那人佩刀出鞘,直逼父親,父親無法,順手拿了一把藥鐮抵擋。“啪!”佩刀已一刀兩斷,那人見狀,更憤怒難當,將那把殘刀使得更凜冽凶猛,父親終於倒在了血泊之中。那人一把揩去臉上的血跡,藐視了一下蹲在角落中的我,自顧自的說道:“百川,枉你是鑄刀名師,終落得個如此下場。”便揚長而去。

雪白的血不住的從父親的胸口湧出,我呆呆的軟到在地上,腦中一片空白,直至娘過來,摟住我,淚流滿麵。

半晌,我回過神,從娘的懷中掙紮著起身,抓過一把藥鐮將束發的臉色帶子割斷,及地的長發少了束縛,隨風亂舞,我說:“娘,我會為爹報仇。”

我鑄造了許多加入寒魄冰的刀,又帶著這些刀去拜訪一個個用刀名師,來換取他們精湛的刀法。那些人知道我的來意後,有的歡喜,有的悲傷,我的喜憂參半。但他們都接受了我的建議:以刀換刀法。

有個叫長束的刀法師甚至還留我住了一段時日,將他的技藝親身傳授。

他還告訴我,說:“你的父親百川曾是定雪國中最偉大的鑄刀師,每年他鑄造的第一把寶刀都是要呈現給王的,有一年,當時的王與他的弟弟比武,本是點到即止,哪知王用的真是百川鑄造的寶刀,刀上的寒氣極重,王爺就此而傷,不幾日竟然過世。幸王聖德賢明,並未遷怒於人。但百川自己卻立下重誓,至後不再鑄殺人利器,他開始歸隱,靠打造采礦刀,采藥鐮聊以為生。以後有很多刀法名師,親自上門求刀,無論以金銀珠寶、靈丹異獸為條件,百川都是拒絕。未曾想到他竟會因此而喪命;更未想到,他一死,你便用他的鑄刀之法鑄造出如此多令人垂涎的寶刀,並親自上門送上……哎,雖我於這刀也深愛之極,但也為百川感到痛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