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語,就此拜別,但我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我想我是否做對了呢?我隻是想為父親報仇,所以我要學到最精湛的刀法,這樣才能與以用刀著稱的東方護法相抗衡。可是我又想起父親撫摸著我的頭,說:“東陵,你隻要快樂就好!”
我的最後一把刀送給了一個名叫卿舞的女子,她知道我的來意後,微微一笑,將我帶到她的後院,之後,從我手中取了刀,在院中厚厚的積雪上跳起舞來,她的舞姿曼妙輕盈,那把刀被她用紅色的綢帶操控著上下飛騰。一曲無畢,她向我緩緩走來,隻見她每向前一步,身後的雪便刹那融化,而當她站立於屋廊下我的跟前時,後院中一星雪絲都無,青磚發出寒光向我冷冷的碧來。
“看清楚了麼?”他問。
“你的舞蹈嗎?還是你的刀法。”我坦然一笑,回答道。其實剛才她表演的並非是舞蹈,而是刀法,那瞬間消融的雪便是她所使刀法的原因。
“你……”卿舞似乎吃了一驚,但隨即又問,“你說,我的刀法與東方護法比如何?”
每個用刀之人都想超越代表刀法巔峰的東方護法,卿舞不知我與東方護法間的過結,所以這樣問我毫無奇怪之處,但我卻一怔。我想到那天東方護法將我父親殺死時的刀法,最終沉重的搖搖頭,我說:“他的刀法比不過你。”
卿舞聽了我的回答,似乎很滿意,又說:“那我的刀法在定雪國中無人能敵囉?”
我悲哀的搖搖頭,說:“我可以在十招之內將你打敗。”
卿舞不信,,命人另取了刀來,便要與我比試,我略略推辭,便接受了。
我先是不動聲色的讓了她三招,之後的六招,招招將她逼得後退而毫無還手之力,最後一招,我一個淩空,刀已架到她的脖子。卿舞原本秀美的臉上立馬變了顏色,她歎了口氣說:“自古英雄出少年,哦我輸了。”
我將刀收回,誠懇的說:“其實,你更適合用劍,刀太重,不如劍來得輕盈方便,容易你操控。”
“用劍?”這時,她所有傲氣皆已收起,搖搖頭,懷著一種悲哀的神色說:“不,我隻能用刀。”
我向卿舞告別後,準備歸家,我自信以我現在的刀法,早已超越那個自負的東方護法。回家的途中,聽到有人哼著熟悉的曲調,我便又想起我的父親了,可是我的腦中盡是密密麻麻的各家刀法精髓,居然將父親的容貌忘卻。我拚命地去想去想,可是:爹,我忘了您的樣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