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再度降臨,世界就是那麼神奇·美妙。再多想象都沒有邊界,上一秒無法預知下一秒將會發生什麼。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
時間變得柔和,就像在夢裏一樣。小時候帶著雪萊進入了那座像宮殿般的大樹。門緩緩的關上了。樹內如一個迷你的夜空,無數的星星閃著微弱的光芒。雪萊走上古老的歐式樓梯。伸手去抓那閃著微光的星星,明明就在眼前,閃著微光的元星就在手指間輕輕的滑了過去,可望而不可及。看著那雙白皙的雙手停留在夜空中,與星星為伴該有多好,多麼希望這一刻就這樣永遠定格,做一個安安靜靜的孩子。兩行清澈的眼淚悄悄的滑落了下來,滴在微光中。小時候閉上眼睛發著熒光一顆顆的螢光像塵埃撒滿整座星空。大大小小的玉珠落在玉盤上,那是天使的眸子。
時間就像流水一樣飛快的流逝,什麼‘’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對於雪萊來說這些全是古人為了忽悠後人才說的。又是一個暑假,渾渾噩噩的日子,渾渾噩噩的來臨,渾渾噩噩的流逝,這些在雪萊的生活中似乎成為一成不變的生活規律。
自行車緩緩地駛過鋪著水泥道路的小徑,小徑兩旁是高大的楓樹。紅色的楓葉隨意灑落在用水泥鋪成的道路上。永遠是那白色的襯衫。雪萊你永遠是那麼孤獨,就想是上天為孤獨的你鋪設了一條專屬於你的道路,走著自己的路。
回到諾大的家裏,空蕩蕩的,電視裏不斷的播放這父母乘坐的那艘輪船遇難的消息。不知什麼原因,至今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連船的殘骸都還沒找到,更別提還有生還者了。
空氣中彌漫著的塵埃似乎帶有某些記憶,隱隱約約中有一段塵封的記憶。可那又是什麼呢?盡管越想去抓,越努力去想反而離自己越來越遠。自己一個人駕駛著飛船,遊蕩在虛無縹緲的太空中漫無目的,一個黑洞就在自己附近,而自己竟渾然不知,直到黑洞將自己吞沒隻剩下無盡的黑暗,沒有邊緣的黑。就像掉進了無邊無際黑暗的大海裏,沒有希望的掙紮,沒有方向。使出全身力氣想要遊到岸邊明明知道了這場遊戲的勝負。累了之後剩下的隻是等待,總是期盼著什麼。一點微弱的光離自己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張開雙手微光落在手心裏,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螢火蟲,輕微的握緊雙手蜷縮起身體,像胎兒一樣在媽媽的子宮內。漂浮在半空中,光越來越亮......
‘’踏,踏,踏......''邁著漫不經意的腳步聲,打破了著夜的沉寂,時間從未離開過我們每一分每一秒。雪萊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穿著卡通式的睡衣。一雙對雪萊來說赤腳大仙般的拖鞋,顯得那麼空曠、鬆散。看著自己從小到大的相片,多想自己永遠停留在那笑容燦爛滿臉稚氣的孩子。其實有時候大可不必去向生命的真諦。
雪萊拿出相簿趴在柔軟的大床上。藍色的眸子清晰的如晶瑩剔透的藍寶石。翻看著一張張相片,突然想到那個季節是否還會存在。什麼時候自己也會變得想個女孩子一樣多愁善感。時間就在手下一頁頁翻過,遲疑了很久,雪萊在最後那相簿的一頁的背麵寫下:‘’想念你‘’。
如果說這世界上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之一大概是‘’時間倒流‘’。銀色的月光灑遍了整個大地。卻撒不到角落的陰影裏。於是你幻做無數的螢火蟲飛進黑暗裏。時間就在這個黑夜裏悄無聲息的倒流。就讓時間再上演,就讓時空錯亂出現兩個你。一切的一切都將改變,唯一不變的是黑夜中的精靈,因為它們是夢的締造者,雖然隻是一場夢,可現實又何嚐不是一場逼真的夢境。
不是淳於夢,我不會夢見什麼大槐安玉,什麼南柯太守,但當現實不如意時,我仍願有一個南柯夢。不是逃避現實,不是甘於欺騙,隻是因為:既然現實中不能擁有,何不在夢中盡情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