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嫦娥,這是我父親給我起的名字,從小到大,我覺得自己有一種宿命,那就是找一個人.可能是經過無數次輪回吧,我已記不得他的樣子,隻知道有那麼一個人等著我去找——題記
我和小晴從小一起長大,她是那麼溫柔和美麗,我見猶憐.可是我也不遜色,來我家提親的人很多了,可是我父親就是看不上眼.忘了說,我家是有名的望族——上官世家.我父親是上官重雲,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從我出世到現在,都沒有見過的母親,父親從不提母親.久而久之,我也不清楚母親在我生命裏到底扮演什麼角色.小晴是我家遊總管的孫女.我們兩個一直很要好,我不介意和她分享我的衣裳,我的糕點,我的一切,盡
管她隻是個下人.她穿著我的衣裳,過著像我一樣的生活,但府裏沒有一個人說她.因為十年前的那件事.
十年前,我和小晴在我家後院白狐潭附近玩鬧,我不慎掉入潭中,是大我一歲的小晴使勁全力把我從潭中上來,可自己卻掉下去了,當她被救上來後,整整三天,她都處於昏睡當中.第四天,她醒來時,她失去了她的聲音,
我父親很感謝她救了我,便收她做了義女——我的姐姐.說也奇怪,那一年,原先不會說話的我竟然開口說話了.府裏有各種傳言,被是父親一一鎮壓下來.父親真的很疼我啊.但他什麼都不知道,白狐潭那天,我明顯感到不是
我自己掉下去的,是有雙手推我下去的,這件事我沒有和任何人說起,包括小晴.我並不是害怕真相,我膽怯的是真相背後的分離。
即使現在我已經十七歲的了,但能做的事真的少得可憐。回憶是可怕的,那些困惑的事總在我午夜的睡夢中不斷上映,它讓我揭開真相麵紗的欲望越來越強。這個夜晚,和往常一樣,我在半夜驚醒,喚醒了陪侍的丫頭潤兒,
她在我的“習慣”下到也變的機警拉,馬上起床倒了一杯水給我說:小姐,你是不是又做噩夢拉?此時的我,並不想說話,就讓她去睡,但她還沒有回神,繼續說:小姐啊,我好興奮!老爺答應我們,明天我們可以去廟會啊,小姐,
這應該是你第一次出門吧。小晴小姐也會一起去,小姐“好拉,我累了,你先行退下”我輕聲說。潤兒察覺到我不悅的神色,馬上退下。我拿起茶杯,慢慢吸允著水,回想著今天上午的事情。小晴和我“籌劃”了很久,確切的說是她安排了很久,
又讓我唱主角,求父親。她是我珍愛的姐姐,我答應拉。父親在我的渴求下,終於答應拉,我不知道小晴為什麼那麼想出去。一個月前,她才和遊總管出去,說是去拜訪一些親戚,因為就在京城,父親也就沒有派人保護他們,隻叫了兩頂轎子。
現在,小晴又想出去,我疑惑:外麵就那麼好嗎?我從來就沒有出過門,還有些害怕,父親總說外麵的人太複雜拉,女孩家,就應該待在家裏刺繡,彈琴。我怎麼可能就滿足於此,取而代之外麵的花花世界,我閱讀了很多天文地理方麵的書,研究了五行八卦,
醫學典籍,論語大學。我自問我的文才一定不輸於那些文人豪客。父親總是會滿足我想要的,所以我也能得到我所想的。夜涼如水,我細細想著想著,又覺得困拉,變回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天氣異常的好,好的讓人不知道昨夜還下過細雨,外麵已備了馬車,晴兒已梳妝完畢,看著她,今天似乎特別漂亮。放眼望去,一件白色抹胸隱約可見,桃色長衫衣恰到好處的襯托出她姣人的曲線,外加一件粉色紗質外衫,慢慢往上看,瑩潤豐厚的小嘴,
精細微挺的鼻子,熠熠發光的眼睛,額前細膩的散亂著一些流海,不是雜亂的,看上去是優雅的,一頭烏黑的長發垂下來,發簪很隨意的挽著卷起的發。潤兒在一旁不停的誇讚。小晴隻是微微的笑著。跟父親告別後,我們上了馬車,在我奶娘的陪同下,在護院的跟隨下,
浩浩蕩蕩的出發了。途中,我偶爾掀開車簾,看見外麵擁擠的人群,叫喚誇張的小販,各種雜攤子,各色人物,雜而亂,鬧而煩。奶娘說外麵就是這樣,當我抬眼看小晴時,她依舊微笑著,好像在期盼些什麼,又好像在猶豫些什麼。我問她上次出來看見了些什麼?因為她
懂唇語,看見我問話,她依舊微笑著,但手卻熟練的比畫著,跟她在一起久了,而且我看了很多唇語方麵的書,所以小晴的手勢我什麼都懂。她細心的比畫著,她看見了她的親戚們,還有路上各色的小玩意,還帶了些給我,還說外麵的世界是和上官府裏的世界是全然不同的,
外麵有太多的意外,有太多的驚喜。奶娘看不懂什麼,自然隻是笑,說小晴命真好,原來的丫頭搖身一變成了小姐,雖然失去了聲音,但話及此處,被我打斷拉,問奶娘什麼時候到啊,奶娘自知講錯了話,也就不語了,我看著小晴,看見她眼神閃過一絲痛楚。車廂裏便頃然無語。
馬車終於到了廟會門口,奶娘拉起卷簾,首先下車,我和小晴分別在奶娘的摻扶下下車了。由於這是我第一次出門,對於這個地方甚是陌生,便抬頭向四周望去,看見廟門正上方掛著一個匾額,鑲著“悟源廟”這三個字,“悟源通於悟緣,又參於解緣,千裏姻緣一線牽,絲絲細緣心人解。”
我細細想著這廟的名字真是取得好啊!看了廟門口,又繼續看廟四周,都是些小販在張羅他們的物品,各色各樣,比起坐在馬車上看到的,這裏的物品顯的更精致。遠出有書生在吟詩,有小姐在彈琴,有丫環在閑談,有武人在練功,有藝人在雜耍,有孩子在嬉鬧應有盡有,眼花繚亂。
我看見小晴的臉上既緊張又激動,她拉著我的手,手心微微沁出了汗,雖然路人忙於他們的事情,但看見這麼豪華的馬車,這麼多的隨從,這麼亮麗的我和小晴,大家頭都轉向這裏,我今天穿了一身粉藍的衣裳,略微拖地,盤起的細發中插了一支碧玉簪,因為我的皮膚偏白,顯的有些文弱,
而小晴就顯的更加大氣一點,我們兩個窈窕淑女,吸引了無數君子的注意,連小販都無心叫喚了,直盯盯的看著我們,路上的姑娘們不免有點意外之外的憤恨和微笑輕談中的嫉妒。“太引人注目了”,奶娘嘮叨著,在護院的開路下,我們到了廟門口。小情在我麵前比畫著,她示意讓護院和奶娘
在外麵等著,我和她進去。我說這樣可以嗎?她點點頭,我看小晴如此肯定,便吩咐奶娘和護院在外等候,奶娘一聽驚了,忙說不行,怎麼也得讓她跟著,我不慍不火的說著,就在這裏等,奶娘也沒轍了,隻得這樣。我和小晴進去了,廟裏不時有人看著我們,我無所是從,跟在小晴後麵。到了內堂,
還是有很多人,在混亂的人群中,我和小晴失散了,我四處尋望,雖然是內堂,還是很大,還有許多小門通往別出,我看這情形,也沒有亂走,隻是站在內堂中央,看者我麵前的一樽神像,他便是月老罷,我想著,因為他身上掛滿了紅繩。我尋見有人跪在他麵前默默的說著話,想是求因緣吧!“你不求嗎?”
我聽見一個姑娘的聲音,我轉頭看向她,微笑著說,恩,你求吧,接著就讓開了。看見她走上去跪下來,不知說了什麼,太遠了,也聽不見。我有太多的顧慮和憂愁,我的姻緣即使月老牽了紅線,現實也會狠狠的咬斷的。從古至今,有太多豪門大戶,官宦人家的子女,他們的婚姻從來不是他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