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說了算的,除非他們有像祝英台那樣的愛情操守。我對我的未來沒有任何向往,但前身的宿命像一根砍不斷的鐵鏈緊緊圈住了我,她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要去找一個人,雖然我一直壓抑著這種感覺,但今天我正想著,忽被一個疾行而來的人撞到,我整個人失去了重心,快倒地的瞬間,一隻手輕輕擁住我,
就在這時,我和這隻手的主人四目相對,我說不清楚那是一雙什麼樣的眼睛,溫柔卻不乏冷談,細膩卻有犀利。當他擁住我站穩後,立刻鬆手,這時的我已經開始打量他了,他穿了一襲長衣青杉,整個看上去修長而有優雅,下巴微尖,臉看上去白而幹淨,性感誘人的緋色嘴唇周圍沒有一點胡渣,鼻子特別挺,
好像刻意去拉長了,一對狹長的眼睛裏充滿了驚諤,我這才發現我的失態,堂堂一個大家閨秀,竟然這樣目不轉睛的盯著別人,我不顧是誰撞倒誰的了,連忙道歉,他好像還沒有回神過來,一直驚訝的看著我,我也說不清楚他看我時臉上的那種表情,與其說是驚訝,更可說是驚喜。我加大了一些音量:“公子,
謝謝你”。他這才清醒過來,僵硬的朝我笑了笑,“是我走的太急,撞到小姐了,實在失禮。”聽到他的聲音,我楞了,這聲音好熟悉啊,但又記不起來,我感覺自己好像在幾個世紀前聽過,他很快恢複了從容的樣子,不過我們之間的氣氛一下子靜止了,不願誰來打擾,可是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一見鍾情”,我說我在找人,
於是就此別過,我四處尋找就是沒有發現小晴,末了,我就在堂外的一棵榕樹下歇息,我相信小晴會來找我,榕樹下,除了我,還有一位算士,一把長而白的絡腮胡子垂掛著,頗為嚴肅,他看著我,對我說要為我算命,我本不想理這種江湖算士,但又無事,便答應了,他細細的看著我的麵相,隻說了一個“冷”字,他說我不會在這裏久待,
會拂塵而去,我將永遠住在偏陰冷的地方,與白兔為友,人間事都與我無關,因為我的冷,我的愛情注定不會有結果,頓了一會兒,那老算士又說因為我的傾城容貌,太多男人為我糾纏,會禍國殃民。我聽的傻了,我說老先生,你也太扯了吧,我雖不知道我的人生會怎樣,但我相信一定不是你說的樣,我閱書無數,略懂占卜之事,
沒有人會想你一樣把事情說的那麼玄,我自知與他較勁了,失了身份,便拂袖而去。怎知以後的事競真如他所說。快過了一個時辰了,小晴還是沒有出來,我覺得她出事了,便往內堂深處走去,走過了一個後花院來到一個岔口,前麵有兩條小路,遠遠看去,一條路通往竹林,另外一條延伸至後山,我不隻不覺走了竹林那條路,
所以也就注定了我會看到那一幕。走著就到了竹林,我不敢往深處走,就在外打轉著,想著,這地方真是清雅舒暢,如果在這裏頌詩作畫,別有一番味道,正想著,忽然聽到一個聲音,說:“剛,我希望永遠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在在按照爺爺的意思活下去,我要做我自己,我要和你在一起,不管將來發生什麼?”這聲音被我聽見了,我一輩子
也忘不了的聲音,多少次的愧疚,多少次的無奈幻化成噩夢糾纏著我,沒有錯,那個聲音,十年前小晴的聲音,我顫抖了,好像掉進了一個陷阱,但我麵前的緯紗在一層一層的揭開。我不禁在向裏走去,我模糊看見了兩個人的身影,我繼續前進,仿佛真相離我越來越近,我的眼眶承載著我的淚水,事實的真相好像我老早就知道一樣,隻是自己不願多想,
多荒謬的自己,多可笑的現實,我輕輕走過去,清清楚楚看見了他們,是的,是小晴,還有一個男子,是是他,在廟堂的巧遇原來是上蒼刻意的安排,我的眼淚終於崩潰了,我捂著自己的嘴,希望他們不會發現我,可是自己的感情防線崩塌了,我在難過什麼啊!小晴沒有啞,她會說話,我可以像十年前那樣和她一起玩耍,把自己的心事說出來,聽她的安撫,她的聲音聽
起來就像希望一樣,那麼遙遠卻有那麼向往,原來我一直活在她的欺騙中,可是我又能體諒到她的不忍,她的落魄.是的,這個時候,他和她都注意到我了,我一隻手抓著細竹,手指仿佛能沁出血來,另一隻手捂著嘴,眼淚噗嗤噗嗤的滾落下來,粉藍色的衣服好似與這個竹林融為一體了,那麼隱談,腳步似乎沒有站穩,一個踉蹌,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我想這個時候的我在他眼裏一
定非常狼狽,可後來知道他的想法時,才知道自己的可笑.他的反映那麼僵硬,站在那裏,小晴原不知該如何,後來馬上跑過來,輕輕扶起我,說了一句輕不可聽的“對不起”,我知道那是她的歉意,她的眼裏充滿了真誠的執著與不懈的希望。我什麼也沒有說,我知道她一直會是我的好姐妹,不管她怎麼認為,我是這麼堅持的,這十年裏,有話不能訴,有苦不能吐,為的是什麼,
我隻是想知道這個。在我的從容下,她說了十年前的那件事。十年前在白狐潭那一天,是遊總管陰謀的開端,他妄圖利用我的死來使我的父親一蹶不振,那是什麼樣的仇恨啊!小晴說她隻是遊總管領養的一個孤孩,一顆棋子,我隻覺得我不盡信,她說當年是遊總管推我下去的,我在水裏掙紮了很久,快奄奄一息的時候,是她看見我掙紮,內心的零落和害怕,不顧一切拉住我,
可自己卻失足落水,我那時已經昏迷,遊總管就將計就計說是她救了我,還讓她裝啞,使父親虧欠他們的人情,以便他的計劃如實實行。可意外的是我會說話了。這些年,遊總管他安插了很多人進上官府裏,我想他的計劃快要實行了,我清醒了,我知道情況的緊急,我要挽救上官一族,我對小晴說:“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還是好姐妹,我需要你的幫助,之後,你想如何都行。”在說話的時候我又不禁看了
他一眼,我握著她的手,她手心的溫度傳遞到我手心,她的手是這麼的冰冷,好像在我麵前的她是不真實的。我的示意她都明白了,我看見她點頭了,這時,我的謀劃開始了。
我和小晴牽手回馬車上,奶娘看見我們,直啼咕我們,說兩個如此嬌豔的大家小姐,不應單獨如內,需有人保護才是,奶娘看見送我們回來的吳剛(小晴告訴我他叫吳剛,她會一輩子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更加嘮叨了,我和小晴隻是對視一笑。
回到了府裏,看見遊總管,我也是有說有笑,相較與我,小晴就比較緊張,我笑著調凱說,小晴遇到了心愛之人便羞於啟齒說了。小晴頓時臉頰粉了一半,遊總管也愣了一下,我繼續道,對方可是官宦人家呢!我看見遊總管的眼睛狐疑了,似要看透些什麼。我立刻把遊總管拉到一邊,細細講述了一遍,他看我一副真心的樣子,也隻是笑笑說,既是這樣子,小姐和老爺說了便是,
小晴能找到好人家,我這做爺爺的也爭光啊。與小晴對眼後,遊總管便徑自離開了。小晴看著我,頓生疑惑,我拉著她進了兒我的書房,叫潤兒在門口守著,小晴終於開口了,你到底對他說了什麼,那人疑心重得很呢?我隻說你遇到了劉荊俊劉公子,兩人一見鍾情,許下誓言,那人看那劉公子是體麵的人,便也沒有說什麼。小晴聽到這,整個臉都煞白了,隻斷斷續續的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