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爺爺的夢想(2 / 2)

我太奶奶在一邊也急的不行一勁兒的勸太爺爺千萬別去:“他爹啊,人家早說了這鬼子又凶又狠,南邊早傳開了,不能去啊!”說實話,太爺爺其實也不想去,鬼子喜歡殺人,金陵屠殺的事兒早就傳過來了。可是若是不去,把鬼子得罪了咋辦。思來想去,得,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去!不提太奶奶這邊哭天抹淚,老大這時候也是淚眼婆娑。太奶奶這時候也顧不上收麥子了,跟著太爺爺就進了城。

具體細節爺爺也不清楚隻知道從那以後家裏的日子更苦了,聽大哥說商稅比國民黨在的時候又提了三成。我爺爺每天吃肉的夢想更是遙遙無期了。

就這麼過了幾個月,鬼子和占據縣北麵的八路軍打了幾仗,南麵退守的程縣長帶領的****也時常騷擾偷襲。聽說死了好幾個鬼子。城裏的鬼子當然不肯幹休,但是鬼子兵力不足也沒辦法主動出擊。於是開始大量招收保安團。我爺爺又開始沒明白“保安團”是個什麼東西,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模樣。

不過在一次趕集時候看到幾個穿著黃綠色軍服的中國人在街上吃霸王餐不給錢還打人,聽路邊的人說這就是“保安團”的時候,我爺爺這才知道“保安團”是個什麼東西。百姓們不敢當麵罵這些欺負同組人的漢奸敗類,於是就在背後罵他們是“二狗子”。

這邊鬼子和八路與****打的不可開交。爺爺的家裏卻揭不開鍋了前幾個月商稅不足隻得把糧食賣了一部分交了上去。眼看家裏幾張嘴等著吃飯,太爺爺卻是沒辦法,急的嘴上都起了火泡。

我爺爺是個直性子受不了餓的日子。一天晚上爺爺對太爺爺太奶奶說:“我要去當八路”。太爺爺太奶奶一開始並不同意當爺爺說到可以給家裏省點口糧時。太爺爺也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說:“好,你去吧,家裏你不要擔心,到了那兒好好幹!”說完眼淚就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那時候爺爺家太窮了,當八路就是為了能吃飽飯,這並沒什麼見不得認的,不過要不是家裏太窮也沒有後來的爺爺不是。命運有時候就是琢磨不透兒。爺爺這邊跟幾兄弟一一告別,誰都知道這一走恐怕是最後一麵了。

爺爺拍了拍大爺爺的肩膀,摸了摸三爺爺和四爺爺的頭,擦了擦淚水說:“爹娘,大哥,老三,老四我走了!”頭一扭徑直走上了北去的路。爺爺心裏知道這一去恐怕真的回不來了。後來我問過爺爺那個時候是怎麼想的,爺爺說,那時候全憑一腔熱血,但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絕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