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恒遠還不夠吸引人嗎?”吉野千秋笑了笑,“對業內人來說,恒遠可是塊不小的肥肉了。”

“可問題是,你能吃得下去嗎?”顧安臣也笑了笑,看向歐陽飛雪,“飛雪,你說呢?”

歐陽飛雪嚇了一跳,身體抖了一下,又看向顧安臣,“你胡說什麼呢。”

吉野千秋看著顧安臣,鼻子裏忍不住冷哼了一下,接著依舊若無其事的坐在一邊。顧安臣心裏早就猜到了一些事情,可是看著眼前歐陽飛雪和吉野千秋的臉色和反應,心想自己果然還是小看了他們。

吉野千秋已經做好攤牌準備了,雖然自己沒有什麼勝券,但是已經到了這一步,再說什麼都是假的。知道安倍晴明知道事情以後一定會罵自己,但是他可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讓自己的“氣節”在顧安臣麵前全部消失掉。所以,即使明知安倍晴明會不高興,他依舊做好了最壞的準備。而歐陽飛雪在顧安臣旁邊,怎麼看自己都應該是勝算比較多的那一方。

“為什麼想要恒遠?”顧安臣看著吉野千秋,既然他跟自己說得這麼坦白,自己也沒必要再裝成一無所知的樣子,兩個人算是坦白的開始交談,卻嚇壞了一邊的歐陽飛雪。

“這不是跟你為什麼想跟我們對著幹的原因一樣嗎?恒遠要進軍日本,必須要對安倍家威脅甚至打壓。而我們的組織想進駐中國,怎麼能放掉恒遠這塊大肥肉呢?”吉野千秋再說話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了“客套”的表情,稍顯“陰霾”的臉上,處處都是對顧安臣的“不屑”。

“我以為我們可以並存共榮的。”顧安臣眯起眼,眼前的吉野千秋,讓他十分不舒服。

“那估計是您大方麵的猜想吧?而且,很負責的說,您真的想過給安倍家留有機會嗎?”吉野千秋對顧安臣此時已經爆發出了十二萬分的反感,顧安臣也能夠感覺到。

顧安臣沒想到吉野千秋會這樣回答。

其實恒遠所謂的“進軍日本”,其實一個幌子而已。不是對日本的市場沒有野心,但是相比較而言他很希望能夠保持市場上的一種平衡。畢竟如果恒遠真的壟斷的話,除了為自己樹敵以外,真的幾乎沒有任何的好處。這樣的事情,顧安臣從來沒有做下去的堅持。

“可是我真的沒記得我在任何的書麵文件中曾經提過要進軍日本或者傷害安倍家的利益。我一直以為,我們可以合作的。”顧安臣半坦白的說,結果就看到吉野千秋嘲諷似的笑容。

“是嗎?”安倍晴明坐直身體,“如果果真如此的話,那倒是我們誤會了。可是,在顧先生在日本頻繁出現,並且考察市場的時候,我們真的不得不做出這種決定。”吉野千秋怎麼可能相信!

如果想成為成功的商人,就必須先做到有狼一般的野心。顧安臣沒野心?不可能!

顧安臣不管有沒有對付安倍家的想法,他的做法都是在傷害安倍家的!既然如此,作為安倍家世代的忠心奴仆,他怎麼可能不去幫安倍晴明處理這件事情!而且,能夠讓安倍晴明真的開始對付顧安臣,自己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又看了歐陽飛雪一眼,既然是忠心的奴仆,怎麼可能不對主子盡全力?

歐陽飛雪看到吉野千秋看自己,心裏就忍不住一抖,可是看到他的眼神,又覺得似乎跟從前有些不一樣了。他,到底想做什麼?

“吉野先生,其實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到底是有多大的魄力才能夠讓自己放棄心愛的人,把他送到別人身邊的?”顧安臣突然跑題似的說了一句。吉野千秋一愣,歐陽飛雪則又抖了一下,“飛雪,我今天說了什麼很驚天動地的話嗎?為什麼你會嚇成這個樣子?”顧安臣抱住歐陽飛雪,故意在她耳邊吹了一下。

“沒,沒有啊……”歐陽飛雪強迫自己放鬆下來,看著吉野千秋,眼裏卻閃出莫名的東西。

“顧先生說的是什麼?心愛的人又是誰?我自以為,除了安倍先生以外,我還沒有把誰放在心裏過。”吉野千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顧安臣明顯感覺到懷裏的人抖了一下,忍不住的就冷笑了起來,“是這樣嗎?”

“當然,”吉野千秋說的十分坦然,“除了安倍先生以外,還有誰會成為我心裏重要的人?”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一直仰慕安倍先生?”顧安臣好笑的看了吉野千秋一眼。

“不,我不會用這樣狹隘的感情來拘束安倍先生。安倍家是吉野家世代的主人。”吉野千秋明白了顧安臣意指自己是“同性戀”的事情,說話的口氣也變得更差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