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臣剛想開口,卻看見柯洛匆匆忙忙的從外邊跑進來。
“安臣,快回去!”柯洛臉色很難看,而且進門以後竟然不顧禮儀,張口對自己這樣說話!
“柯洛,沒看到有朋友在嗎?這麼急急忙忙的,像什麼樣子!”顧安臣跟柯洛是好朋友,兩個人私下說話沒大沒小,但是平時的時候卻不會在外人麵前沒有分寸。顧安臣這麼說話,柯洛才意識到還有外人在,先輕聲道歉,接著就叫顧安臣走了。
“那吉野先生,以後再聯係好了。”顧安臣雖然對柯洛吼了一聲,但是也明白柯洛不會不知輕重。柯洛既然叫自己走,那就是真的有事。所以也不能再久留,跟柯洛一起離開了。
吉野千秋覺得應該是安倍晴明開始動手了,看顧安臣急急忙忙的離開,心裏還很高興。畢竟自己能夠贏,才是最重要的。
顧安臣跟柯洛開車趕緊回恒遠,柯洛在路上對顧安臣講了事情的變化。
“安臣,鎮遠在今天早上股票交易發生變動,現在有個人的控股絕對數超過所有的股東,並且要求下周一開股東會議,我估計是想彈劾你!”柯洛今天早上收到電郵的時候還以為是誰的惡作劇,結果當他出門,發現全公司從上到下的所有人都收到了同樣的郵件,並且大家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的時候,他才發現事情嚴重了。
“知道對方是誰嗎?”顧安臣隻是沉默了一會兒,他大概已經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如果是落到安倍晴明手裏的話,恐怕自己的第一戰就輸了。
“查不到,美國的賬號,而且是小數額收購從幾年前就開始,現在隻是累計數額不斷擴大而已。根本找不到人,也不知道對方的任何信息。不過應該能確定,就是上次的那個王某某。”柯洛額頭上都流下冷汗來。
他當然明白鎮遠對恒遠來說隻是一個賺錢的部門而已,實際上的效用並沒有那麼大。如果是平時,有人動這些手腳,顧安臣如果覺得合適,把鎮遠賣掉都沒有問題。但是現在正在跟安倍晴明交戰,這時候怎麼能做葬送士氣的事情?
“對方不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吧?畢竟我們已經找到了‘王某某’這個名字,難道別的一點線索都沒有嘛?股票交易所那邊也找不到內部消息?”顧安臣現在倒是不在意鎮遠的去留,但是對打聽不到對方消息這件事情很介意。這麼說來,自己豈不是很被動?
“完全沒有任何消息,所以才讓人十分著急。安臣,怎麼辦?”柯洛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種時候,難不成隻能雙手把自己的勞動成功奉上不成?雖然恒遠是顧安臣的,但是柯洛作為助理也出過不少力氣。真的到了得失的時候,看的未必比顧安臣輕鬆多少。
“下周一是股東會嗎?”顧安臣想了想,自己大概還有一個方法可行,但是需要一點時間。不知道,這麼幾天夠不夠。
“嗯,估計對方隻想讓我們在最後一刻才得到消息。所以我一直在猜想,會不會是近期得罪過的什麼人之類的,要不然誰會這樣盼著我們出醜?”柯洛覺得一般人不會選這麼巧合的時間,讓他們這麼苦逼。說白了,落井下石和坐收漁利的事情,隻有知情人才會做的出來的。
“你也覺得是安倍晴明?”顧安臣知道,柯洛大概跟自己想到一個地方去了。
“嗯,不過我也很奇怪,我們給安倍晴明惹下的事情不可能輕易解決的,他怎麼會還有餘力做出這麼大的事情。而且明顯那個‘王某某’是幾年之前就已經開始在恒遠滲透,安倍晴明真的在那時就已經那麼明智到要做這件事情了嗎?而且,他有必要這麼循序漸進嗎?”安倍家的實力說起來比顧家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倒不是錢財和權利。隻是安倍家世代執行山口組,黑道勢力跟顧家的“隱性”比較起來,衝擊力更加的強。如果真的是安倍晴明下狠心想做的事情,他沒有必要花費這麼多的錢和精力來做這麼一件小事。畢竟,怎麼想怎麼不值。
“而且柯洛,我得告訴你一件事情。我估計你也沒有想到的,聽到之後說不定會嚇一跳。”顧安臣想起剛才自己詐人詐出來的實話,“歐陽飛雪是男人。”
“什麼!”柯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你說什麼國際玩笑呢!”
“所以,我覺得事情雖然超出了我的預料很讓人厭惡,但是新鮮刺激感已經不斷增強了。”顧安臣笑笑,竟然還顯得有些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