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在這裏的文字,是我十餘年來陸續寫就的。

十餘年前,我應邀前往樂山參加郭沫若研討會,在輾轉成都、長途跋涉的過程中,我根本就沒有想到,自己從此踏入了郭沫若研究界,而且從此與這一領域建立了相當密切的關係。眾所周知,在特殊的社會環境與時代語境中,郭沫若研究變得越來越冷落和寂寞,在我看來,一個研究領域的相對寂寞這本身倒不一定是多麼嚴重的事,因為世界本身就是由熱鬧和冷落共同構成的,熱鬧和冷落各有價值,關鍵的意義在於我們能否在熱鬧中發現“熱”的力量,也在“冷落”中感受“冷”的清爽與理性。當然,近年來的郭沫若也與另外一些“熱”有了瓜葛,如借郭沫若“說事”的激烈和尖銳,我充分理解包含在這些尖銳言辭之中的真實體驗,不過,這些真實是否就是郭沫若本人的“真實”卻需要更多的理性的觀察和思考。盡管如此,我也並不讚成對某些偏激之論的一觸即跳式的反駁,郭沫若的價值已經由他的著述來加以證明,他的曆史責任也完全由他自己承擔,根本無須我們後人來杞人憂天,一位郭沫若的研究者自有他的理性的確信,這便不是其他人的偏激之言就能夠擊毀和顛覆的。

我現有的關於郭沫若的文字,本身並不係統和完整,隻能說是分別表達了我對於這一問題的幾個方麵的思考罷了,我還會繼續在這些方麵思考下去。

首先應該感謝樂山,感謝這個城市在十餘年前帶給我的靈秀和靈感,感謝它吸引我進入到了一個新的領域,在我的心目中,樂山是如此美麗如此令人神往的地方。當然,更應該感謝成立不久的樂山師範學院郭沫若研究中心,感謝他們對我的信任和支持,尤其是具有郭沫若式的學術激情的中心負責人稅海模先生。

在寫作本書文字的過程中,中國郭沫若研究會的黃侯興先生、蔡震先生、謝保成先生、李曉虹女士以及郭沫若紀念館的郭平英館長都給了我諸多的幫助,這裏一並致謝!

李怡

二〇〇七年元月於巴蜀—北京之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