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走進五中的校園。
這個充滿歐洲貴族氣息的學校,讓靈爾感到疏離,冷漠和些許厭惡。那些冰冷的哥特式建築,似乎再以一種故意的沉默驅逐靈爾。
兩人走到半路,白惜顏突然伸出手向前麵招了招。
“你怎麼在這?”風君湛往兩人走來,敞開的外套,鬆散的領帶,一副紈絝世子的模樣。
“班主任讓我們來拿試題。你又在幹嘛?”
風君湛和白惜顏一般高,兩人站在一起完全不分上下。
“我就是閑得慌出來打了會兒球。你說的那個題我們班做了,平均五十來分,老師下手可真狠啊。”風君湛瞟向於靈爾,眼裏的輕蔑盡顯,卻也沒有再為難她。
“正常。”白惜顏看著點頭的風君湛又加了句:“你這樣很正常。”
“你!”風君湛捅了一拳白惜顏的腹部,下手看起來重實則很輕。
靈爾看在眼裏,這兩人關係可真好,是不是每個充滿光環的主角都會有那麼幾個也充滿光環的朋友。
“走吧。”白惜顏對著身後的靈爾說,卻和風君湛並肩走在了前麵。
進了教學樓,空曠的走道沒有一人。
辦公室的老師大部分也不在,兩人拿完卷子準備出去的時候。身後有人喊了風君湛的名字。
三個人齊齊回頭。
走廊的另一側,楚一心摟著顧疏桐朝這邊走,看到風君湛微笑的臉,在掃到靈爾的刹那瞬息萬變。
“你怎麼也在?”楚一心一想到昨天的事情就沒好臉色。
“老師讓我們來拿卷子。”靈爾解釋道。
隨後眾人都不再關注於靈爾,就著卷子上的題目聊的熱火朝天。可是生活中偏偏有很多人隻要看見機會,便像一道長鞭無時不刻不想鞭笞他人。
顧疏桐突然就抓起了靈爾的手:“那個靈爾,昨天其實是我太衝動了,我不該那樣說你。真的對不起,你可以原諒我嗎?”
楚一心攔過顧疏桐,有些責備:“和她有什麼好說的。而且又不是你的錯,求什麼原諒?”
“一心,我……”
“我不會原諒的。”靈爾吐詞清晰而緩慢,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口,卻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這根本無法原諒。”
楚一心麵色更加難看:“你做錯事不道歉就算了,何必搞得跟別人欠你錢似的。你原不原諒也無所謂,畢竟你這種人,說的話也無足輕重。桐桐我們走吧。”
“一心,別這樣。畢竟她也很可憐,曾經那麼喜歡你呢……”有些人就喜歡往別人傷口上撒鹽,而且看見對方越痛越開心。
靈爾她被人冤枉了不說,又如何受得了這樣的憋屈。她曾經相信所有的美好,所有的善言善語。她以為清者自清,總有一天真相會公之於眾。可她不明白的是,等待真相的過程,艱難緩慢,甚至可能一輩子也走不出那片陰影。
不能老是用沉默代替一切。
“你說的不錯,我曾經是喜歡他。不過也隻是那個時候的他。若是放在現在,我就算喜歡一頭豬也不會喜歡他的。”
“你說什麼!”楚一心猛然回頭。白惜顏和風君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我不道歉不原諒,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推過她。如果沒有犯錯的人要道歉,犯錯的人卻逍遙法外,那還要法律做什麼?”靈爾的眼神堅定,帶了點狠絕和固執:“楚一心你也不是什麼品德高尚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以為有個漂亮的女朋友就了不起了?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