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雄舉起自己的大喇叭,語重心長地說道:“從今天開始,雍州和西涼之地就在我華雄的治下,華某將會以安邑為標準,讓更多的百姓過上安定的日子,可是——我希望大家記住的不是我華雄,而是今天——大家的好日子,是無數士兵的流血犧牲才換來的,大家要記住的是這無數士兵。”
華雄的話並沒有傳很遠,畢竟他的喇叭雖大,卻也及不上這長安城外的戰場大,可這片戰場上卻十分地安靜,隻有寒冷的北風在呼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聲音。
或許,唯一不和諧的聲音是來自遠處的山頭,山間的林木大半都被砍伐一空,原本青翠遍野的山頭此刻都變成光禿禿的,其中自然少不了焦光和左慈的山頭,不過此時的他們卻早已不在。
華雄從一旁唐羽手中取過一壇酒來,慢慢地自城上倒下,待倒光之後,才續道:“今日在此為祭,望這些將士們在天有靈,能保佑我們永世安寧。”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清晰地傳進城上每個人的耳裏。
“隻要華將軍活著,永世便不得安寧!”
這句話讓所有人神『色』微變,急忙尋找聲音的來源,隻有華雄看著聲音的源頭,在城門外,一身舊袍的焦光陪著左慈安然地站立在那,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如何到達這裏的,什麼時候來的,仿佛他們原本就在這裏,可是還在前一刻,這裏還是沒有人的。
華雄不由笑道:“焦道長,別來無恙,不知這位老者是何人?為何口出此言?”
麵上笑著,華雄卻伸手到背後,給自己身後的幾員大將親兵們打著手勢,對方說的話表示來者不善,尤其身後還跟著焦光,華雄第一時間想到的最可能人選就是應該早已死了的左慈。
自打見過焦光,華雄就對自己所處的三國有了一個新的認知,很多東西並不一定會按照曆史或是演義來出現,有焦光這個左慈的徒弟,那左慈也很有可能還沒死,左慈來者不善,實在是很麻煩的事情。
隻見鶴發童顏的左慈麵帶和藹的微笑,微微恭身道:“華將軍,老夫乃遊散習道之人左慈!老夫所言絕非虛言,有華將軍一天,天下便永無寧日。”
華雄笑道:“原來是左道長,這話從何說起?華某自問所做所為皆為天下安寧著想,但凡華某治下百姓,雖不敢說富庶,卻也生活安定,道長這話似有些無理啊!”
華雄的大將和親兵們見此情形,心中疑『惑』的同時卻還是按照華雄的手勢防範起來,趙雲和張遼同時上前一步,緊緊地站在華雄身後,一個手按刀柄,一個已經握住了亮銀槍。
“此乃天理!”左慈和藹的笑容不變,舉手指了指天,隨即說道:“老夫有一言問華將軍,敢問將軍真是這世上之人嗎?”
所有人都為這個問題疑『惑』了一下,華雄更是一怔,的什麼話?我不是世上之人難道還是鬼不成?”
左慈說道:“華將軍何必明知故問,老夫的話,華將軍應該是清楚的,天象顯示,華將軍乃天命之外的人,老夫愚鈍,並不明白這預示著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華將軍非世上之人。”
華雄聳聳肩,又看看微明的天空,心中有些凜然,隨即說道:“會不會是道長你看錯了?華某可是好端端一個人站在這裏,怎麼能說我不是世上之人呢?難道是世下的人啊?不知道道長此來究竟有何事?不會是專程來告訴華某我不是人吧?”
說到最後一句話,華雄已經有些板起臉來,左慈的來意『摸』不清,能力也同樣『摸』不清,按理來說自己有大將護身,呂布都不怕,沒必要怕左慈,可想起左慈的種種傳說,那些仙人般的法術可不是什麼大將好打比的。
雙方一個在高,一個在下,隻是這樣的說話,早已有不少士兵聚了過來,對左慈和焦光加以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