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早朝以後。尉遲信年走在通往養心殿的路上。他停下,擺了擺手,小德子走了過來:“皇上,您有什麼吩咐?”
他抬眸,看了看那盛開的花朵,很是嬌豔。麵無表情的吩咐道:“你等會把那些腰牌帶來養心殿。把玉匠找來,朕要親自問!”小德子答了一聲。眾人加快了腳步。到了養心殿,小德子聽命離開。
尉遲信年轉身,看了看小德子離去的背影。眼神複雜,隨後轉過身,踏上階梯,坐下。拿起筆,開始批改奏折。小德子辦事很快,不一會兒,就見一個太監端著一盤玉佩朝這走來。
尉遲信年隻是抬眸瞥了瞥,隨後又繼續低頭批改奏折。
不一會兒,一陣步履匆匆過後,兩人來到了養心殿。玉匠一見到坐在高堂之上的尉遲信年,跪了下來,朝尉遲信年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下:“小奴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尉遲信年沒有理會。一旁的小德子擺了擺手,一盤腰牌就出現在玉匠的麵前。玉匠拿起腰牌看了看,隨後放在另一個盤子裏。就這樣,周而複始。
見玉匠看完了那些腰牌。小德子揮了揮拂塵,旁邊的小太監將另一個盤子端過去。盤子上,一個腰牌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玉匠皺了皺眉。拿起腰牌,摩挲了幾下。
玉匠拿起那塊玉佩看了看,又拿起另一個盤子的腰牌仔細的對比了一下。搖了搖頭,又換過另一個。周而複始,時間過了很久。尉遲信年抬眸:“結果怎麼樣?”
玉匠摸了摸頭,臉上的表情很是不確定。他看著那玉佩看了看又看,對比了又對比。猶豫再猶豫。終了,歎了一口氣。將玉佩放下。走上前,朝皇上做了個揖。
“回稟皇上,雖然這塊玉佩與其他的腰牌相似。但是,光澤遠勝於這些腰牌。而且,這個玉佩雖然做工精細,但是與宮廷玉匠所製成的還是略遜一籌。且還有些細小的瑕疵。可能是民間那些熟練的玉匠所製。”
尉遲信年看了看他。臉色冰冷,許久,才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所以?”
玉匠拿起玉佩說:“皇上,你看,這兩塊玉佩雖然都是山田玉所製。但是這塊玉佩的光澤遠遠比其他的更滑更亮。而經過歲月的沉澱。玉佩的光澤會變得黯淡,且會變得粗糙一點。這個,應該是開采不久的山田玉所製。”
玉匠朝尉遲信年又是做了一揖,斬釘截鐵的說道:“所以,老奴斷定這塊腰牌是個贗品。想必是因為做此物的玉匠在這方麵是個行家。如果沒有經年累月的經驗是看不出這些的,”
尉遲信年皺了皺眉,擺了擺手。示意玉匠退下。小德子看了看身旁的幾個小太監,朝他們使了個眼色。小太監也懂得察言觀色,上前,一些端走玉佩,一些帶玉匠離開。
想起玉匠剛剛說的那些話。小德子的表情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尉遲信年。隻見尉遲信年緊鎖著眉頭,不知道在思索什麼。小德子想,大抵是玉匠剛剛說的那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