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高大健碩的男人緊緊摟著懷中的那軟糯的身子,似摟著世間無價之寶,心中湧出不可名狀的喜悅。
他微微俯首,伸著拇指摩挲著她那柔嫩的唇角,長睫低斂,眸中的似水柔情溺的她心跳加速,茫然不知身在何處。
“霆王說笑了,我先走了。”
她輕咬著唇兒,正迎上他那雙深潭般的黑眸,伸手推開他的手,邁著大步離開。
“非兒,遇上這樣的麻煩何須你親自動手,記住,你是本王的女人。”
韓非煙一愣,他的門生手下遍布各地,秦國皇帝禦駕親征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會沒聽說?
“他已經退兵至百裏之外,必是休養生息,等待糧草和救兵的到來,待趙國將士們修整完畢,會直攻秦國大營。”
她娓娓道來,故意轉身,不去看他。
“等贏了這一仗,你有什麼打算?”
他強壓心中震顫,規規矩矩的站在她身後,及腰如瀑般的青絲隨風飄動,如被風吹拂的水波,瀲灩生姿,漾的他心頭發癢。
她聞聽此言,心頭發燙,顧盼生波的水眸有些凝澀。
“還不知道,或許會回去和他成親吧。”
話落,她忽覺得脊背一陣冷寒,扭頭見他麵色剛冷,深潭般的黑眸晦暗難明,虎狼一般的灼著她,真恨不得一口一口吞到肚裏。
“這輩子都別想甩開本王。”
他咬牙切齒的說著,伸手解了她的束發,一頭墨發就此飄散開來,遮住半張柔媚韻致的臉蛋。
櫻紅柔嫩的唇兒微微張開,就在她震驚之時,他動作迅疾的脫了身上外袍裹在她身上,扛起那嬌軟的身子大步走出此地。
“你這個混蛋,你快放開我!你到底要幹什麼?”
綢緞般的墨發遮住了眸子,她氣息微喘,伸著如玉的指頭揪住他的衣衫,張口咬上了他的背。
身下的男人眉頭都不曾眨一下,勾唇低聲笑著,抬起大手拍了拍她那挺巧豐潤的臀兒。
韓非煙瞬間瞪大了眸子,渾身如過了電一般,愈發如滑不溜秋的魚兒一般,在他肩頭興風作浪。
他極其顧著她的麵子,將頭發一扯,用他那寬大的衣袍將人一裹,縱然走在街上,誰還能知道這裏麵的人是勇猛退敵的趙國軍師?
賀霆扛著她盡走些偏僻的路,七拐八拐的行至一處別院。
她忽然覺得有些暈頭轉向,人已經被放在軟塌上,他如虎狼一般傾身而來,勾唇朝著她笑。
“霆王爺,你想幹什麼?”
韓非煙眉頭緊蹙,伸手脫了他披上來的外袍,接連推了他幾下,那撐著手臂的男人卻紋絲未動。
瞧見她脫衣裳的動作,他耳根發熱,俯首欲吻上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兒,卻被她偏頭奪了過去。
“是本王要幹什麼,還是你想幹什麼,你對本王做了那檔子事兒就想跑,居然還想嫁給別人?”
乍一聽這話,她一時有些迷糊,細想之下才想起來他說的那檔子事兒是什麼,頓時麵紅耳燥起來。
“我誰也不嫁了還不行嗎?”
她水眸含羞,漾起點點淚光,細滑柔嫩的臉蛋泛著一絲薄紅,玉白的指頭揪著他胸前的衣料,分不清是推還是拽。
“不行!”
這一聲不行簡直和她父皇母後一個口氣,韓非煙聽了這話,臉都綠了!
她言出必行,回宮後果真提了悔婚的事情,結果直接被她的父皇母後給一口回絕了。
“你身邊的女人那麼多,何必這般執著?”
她瞪著盈盈水眸,趁他不備,剛要從他的腋窩下逃跑,卻被他生生的拎了回去。
“你何時見本王身邊有別的女人了?活了二十二載,就隻被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折磨的死去活來,睡了本王,還不認賬!”
“你隨便勾勾手指,不知要有多少女人前仆後繼了。”
她躺在軟塌上,掙紮間氣息微喘,衣帶鬆垮,賀霆咽了咽口水,抬手勾起那柔嫩的下巴。
“本王若是想那樣,兒女早就滿地跑了,非兒,咱們今日就將話說開,你心裏有什麼不滿或者難過的,你都說出來,生死咱們都經曆過了,還怕什麼。”
“總之我現在還不想嫁你。”
她抬腿踹向他,未料被他捉住了腳踝,他壞心的除了鞋襪,竟俯首親了上去。
“也罷,你不想說咱們就不說了。”
如同蜻蜓點水般的動作卻激起她心底的千層浪,她羞憤的瞪他,一個鯉魚打挺起身,與他扭打成一團。
守在門外的喜鵲和周元聽見裏麵那地動山搖的聲響,紅著臉對視一眼,雖然兩人是沒經過事兒的,卻也猜想王爺終於享福了。
約莫著一炷香的功夫,房門突然從裏麵推開,隻見那生的高大健碩的男人黑著一張臉出來,龍行虎步的離開了。
喜鵲猜想事情不妙,連忙進去。
“主子!”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韓非煙正整理著衣衫,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渾身一震,立即轉過身去。
喜鵲當初被她男裝的模樣迷得神魂顛倒,一眼便認出了她。
“喜鵲!千裏迢迢的,你怎麼過來了?”
散落開來的墨發已經被她高高束起,眸似清泉,麵若桃瓣,儼然又成了那翩翩佳公子。
喜鵲麵頰一紅,撲通跪在地上,仰著頭淚眼汪汪的望著她。
“主子,您必定還不知道呢,這一年來我隨著王爺走南闖北,沿著那條江水找尋你的下落,可是一直無果。如今終於得見您平安無事的歸來,真是王爺之福,更是我這做奴婢的福氣。”
“快快起來。”
韓非煙心中酸楚,任憑她怎麼拉她,她都不肯起身。
“主子,我們後來都聽說了,是那個叫韓盈的壞女人將你推下懸崖,冒名頂替了你的身份,她還狠心的推你入江,真是壞透了!不過王爺已經將她殺了。”
喜鵲淚流滿麵,抱著她的大腿哭的一抽一抽的。
“地上冷涼,快起來坐著。”
韓非煙拉著她的肩膀,將人從地上拉起來。
喜鵲抬袖抹了抹淚,“主子,這回是不是不走了?”
“還是要離開的。”
她眼簾低垂,眸光瀲灩,語聲甜脆,帶著七分感傷,三分綿軟,聽的人心頭發酸。
“既然是那女人頂替了您的身份,您和王爺本就有婚約呀!皇後娘娘自從知道了真相,日日拜佛誦經,盼著您平安歸來,早日和王爺團聚成婚呢!”
“時光不能倒流,隻當是有緣無分吧。”
“這一年來,王爺中了魔障一般,吃不好睡不安,整個人都憔悴了,主子您好不容易安然無恙的回來,怎麼就不要他了呢?”
喜鵲紅著眼圈,仰著頭看她。
“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如今恢複了記憶,其實我是有心上人的。”
她眸光一凜,頹然坐在椅子上歎息一聲。
“原來是這樣,隻是可惜了王爺的情,但有了您這一聲歎息,也不枉王爺癡戀一場。”
喜鵲攥著她微涼的指尖,眸光呆滯的望向門口。
“以後還是不要這麼稱呼我了。”
“您就是我主子,我這一輩子就隻認你。”
喜鵲吸了吸鼻子,眼睛紅的像兔子似的。
韓非煙不想再她哭鼻子了,便沒再說什麼。
“對了,剛剛王爺出去的時候臉色不太好,你們是不是鬧不愉快了?”
何止是不愉快?她一腳踹了他的要害!
韓非煙麵紅耳燥的點點頭,開始擔心起他的傷勢來。
“喜鵲,快去把隨行的太醫叫來,王爺受傷了。”
周元站在門口,叩響了房門。
喜鵲聞聽此言,心裏咯噔一下,安撫的拍了拍韓非煙的手,立即開門出去了。
韓非煙心跳加速,手心濕潤一片,在屋內來回踱步。
良久,她終是受不住內心的煎熬,邁出房門朝他的房間尋去。
此時,太醫已經退了下去,喜鵲和周元全都立於門外,見韓非煙來了,立即將門打開。
“你怎麼樣了?我不是有意的,還疼嗎?”
她盯著側身而躺的男人,柔嫩的雙唇抿成一條線,緩步試探著朝他走去。
話落,他並沒有任何回應。
韓非煙小心翼翼的坐在床邊,此時他衣衫半敞,隱約露出精壯緊實的肌肉,她紅著臉替他將被子蓋好。
這男人不知是怎麼生的,肌膚白皙細致,貌美驚人,卻沒有半分書生氣,雖是睡著,卻依舊剛毅陽剛,周身泛著股子蕭殺霸氣。
她伸著柔嫩玉白的指頭,欲撫平他眉眼間的愁緒,豈料剛伸出手就被他握在掌心。
正當她震驚,側躺在榻的男人突然睜開湧動的黑眸,勁臂一拽,綿軟嬌柔的身子已然倒在了他身上。
“你何時醒的?”
她左右扭動著身子想要下去,卻突然感受到他的異樣,就那樣僵直著身子,睜著一雙瀲灩的眸子瞪他,不敢再動了。
“沒睡。”
“你,你傷勢好些了吧?”
她麵帶一絲薄紅,柔嫩的唇兒吐出黃鸝出穀般的動人話語,嬌羞的模樣當真讓人喜歡的緊。
“不知道,不如你幫本王試試看?”
他勾唇,延展出一抹魅惑的邪笑,強勁有力的大手帶著無盡溫柔,摟著她肆無忌憚起來。
“你!本以為你是個麵冷的,想不到這麼不正經。”
她揮著粉拳砸向他的胸膛,好似胭脂染就的唇兒輕輕抿著,一咕嚕從他身上下來。
“本王說的可是實話。”
他半撐著身子起來,身上的錦被話落,纖薄半敞的中衣欲掉不掉,白皙緊實的肌理泛著盈盈誘人的光澤。
韓非煙後退兩步,側身而立。
“那日,是我故意灌醉了你,想必你也看出我的心思了,你是困不住我的。”
這座別院清幽幹淨,遠離鬧市喧囂,真將她藏在此處,怕也是沒人知道的。
“你怕本王故技重施,將你困在這吧?”
賀霆輕笑著,從踏上起來,邁著穩健的步子湊到她跟前。
溫熱的氣息吐在嫩涓的耳畔,她縮了縮脖子,偏過頭去,默認了他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