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的事我會想辦法的。兄弟,別見外,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兒子真爭氣,成績那麼好,考大學應該不成問題吧?是啊,我兒子真爭氣,可是一旦他考上大學,每年上萬的學費,我哪有能力去找啊?兄才一個小時車程。
來到《西州日報》的大院裏,報社的保安不準張鬆進去。張鬆說自己去找某某編輯的,但保安就是不相信。沒有辦法,張鬆才將編輯寫給他的回信和那篇稿子展開後遞給保安看。
“你看嘛,這是我寫的稿子,《兄弟,喝了這杯酒》,我大學時寫的。編輯要發我稿子,叫我來改稿!”
保安見張鬆是個文學愛好者,還有編輯回信,才放行讓他進去了。
在七層的現代大樓裏到處穿行,張鬆就像走進迷宮的孩子,轉了很久,才問到了文藝副刊編輯部的辦公室。見到編輯後,張鬆說不出的激動,就像見到了再生父母一樣。
“您好,老師,我是張鬆,就是投稿的那位醫生。”
“哦,是張鬆啊,請進。你的稿子,我們看了。不錯,但是有一些細節,需要讓你來改一下。”
這是他人生中一段難忘的回憶。同時,也是他第一次在公開刊物發稿。
於是,編輯開始對張鬆進行指導,也和張鬆一起將文章進行了修改。修改之後,編輯請張鬆出去吃了一碗麵,然後幫張鬆買了一張回鎮上的車票。張鬆堅決拒絕,但編輯還是硬塞給了張鬆,並告訴他以後要多到報社和他交流,並鼓勵張鬆多寫文章。
有了編輯的鼓勵後,張鬆可就來了精神,不斷寫出了不少的優秀文章。他一有時間就到報社去找編輯請教。經過交流學習,寫作水平進步很大,張鬆在《西州日報》相繼發表了不少篇文章。
後來,縣裏組織部招聘文職人員,張鬆把自己的作品拿給縣組織部部長看了後,部長對他很滿意。
之後便是形式上的筆試和麵試,張鬆考了第二名。本已經打算去組織部當公務員了,但最後因為張鬆不是共產黨員,隻得先安排張鬆下鄉鍛煉後再調到組織部。
張鬆回家將情況告訴了父親,但他父親卻擔憂地說:“你也知道現在的官場,要真到了鄉下,要上來不知有多難。如需要上下打點,以我們的家底,還是有些吃力。另外,一旦你下去之後,再上來可是說不準的事。我看,還是放棄算了。”聽到父親這麼一說,年輕的張鬆有些猶豫了。他覺得父親說得有一定道理,畢竟自己下去之後,就難得再見到領導。等他幹滿基層時,說不定領導早把他忘了,到時可就得一輩子待鄉下了。張鬆便放棄了這次機會,又去參加了《西州日報》舉行的全市招聘考試。
因為有一定的文字功底,張鬆如願考了第一名。很順利,張鬆進了這家報社上班,住進了城裏,開始了他的報社打拚生涯。
擔任記者之後,張鬆寫了不少深度新聞,獲得了領導的好評和盛讚。但盡管受到表揚,每一次升職卻沒有張鬆的份兒。張鬆很納悶,難道自己沒有才能嗎?難道工作沒做好嗎?他越想越想不通,覺得很冤。但他又毫無辦法,官場,沒有背景,沒有後台,沒有資金,想升職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