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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何天心對麵桌子的同事陸強是個說話坦率的單身小夥子,經過案發時間排查已經確定沒有嫌疑。和其他同事相比,他告訴普克彭大勇的情況算是最多的了。

陸強說:“我聽說這事兒以後,根本就沒法兒相信是真的。她一個星期沒來上班,我們雖然也覺得奇怪,但她平時就是有點兒我行我素,什麼事兒都不愛跟我們打招呼的,所以奇怪歸奇怪,也沒人特別要問問她為什麼這麼多天沒來。再說,我還以為她會不會自己悄悄跟領導請過假了,領導也沒必要告訴我們吧,所以就更不會多這個事兒了。”

普克問:“據你所知,何天心有沒有男朋友呢?”

陸強馬上幹脆地說:“沒有。我基本可以肯定地說,她不會有男朋友。一個女孩子有了男朋友的狀態,不應該是她那個樣子的。除了非常偶爾給她家裏父母打個電話之外,從來沒聽她給任何人打過電話,也沒接過私人電話。我坐在她對麵,這個我很有把握。而且她除了有時候早上會來晚一點兒,幾乎從來沒有早退過。有男朋友的女孩子不可能是這樣的吧,你說呢?”

普克點點頭,說:“那麼在她出事前這一段時間,你覺得她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和以往不太一樣的嗎?”

陸強想了想,搖搖頭,說:“好像也沒有什麼呀。”他似乎想說點兒什麼,可猶豫了一下,又把話咽了回去。

普克注意到陸強的遲疑,態度溫和但堅決地問:“你們是同齡人,或者對她的觀察和了解會比其他同事更細致一些。”

陸強看看普克和彭大勇的表情,想了想,下決心似地說:“這麼說吧,何天心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我呢也是個單身。說實話,她剛來的時候,我對她很有好感,後來知道她沒有男朋友,就有了一點兒個人的想法,所以對她確實比別人注意得多。但這麼兩年下來,她一直和開始一樣,對我的表示沒有產生過任何反應,而且我也看到她的性格的確太孤僻了,不太有改變的可能,所以後來也就淡了。不過,對她還是有種本能的注意。她出事前的那段時間,如果問她有什麼異常表現,也可以說是有的。以前她好像是個生活很規律的人,本身長得很漂亮,看上去氣色總是很好。可一兩個月以前,她好像開始熬夜了。白天上班的時候精神顯得不好,一付缺乏睡眠的樣子,眼圈也總是黑黑的。有一次我就隨口問了她一句,她也隨便地說最近開始上網,所以睡眠少了。”

普克聽到這兒,很注意地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

陸強回憶了一會兒,說:“差不多就是兩個月前,哪天的事兒我可記不清了。”

普克點點頭,客氣地說:“請繼續說。後來她還有什麼反常表現嗎?”

陸強遲疑著說:“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現在知道她出事了,才覺得那是異常——不管了,我就說自己的感覺吧。就是她出事兒前那個星期,我覺得她看上去好像比平常顯得高興一點兒,偶爾還跟我說笑兩句,以前是很少這樣的。其它我也說不出什麼,隻是那麼一種感覺罷了。”

普克想了想,又問:“那何天心有沒有對你提過和她上網有關的事兒?或者提過什麼人嗎?”

陸強說:“讓我想想——對了,有一次我問她上網都幹什麼,是不是也和別人聊天的。她說是。我就開玩笑地說,男人上網都是想泡美眉,小心碰到騙子。她當時不高興地說,別人是那樣的,誰誰誰才不會呢。”

普克追問:“她說那人的名字了嗎?”

陸強遺憾地說:“說倒是說的,可惜我忘了。那個名字怪怪的,當時我還評論了那個名字一句,可惜我真的想不起來了。網上的名字都挺奇怪的,我也沒特別當回事兒。”

普克有點兒失望,又問:“然後呢?”

陸強搖搖頭說:“然後就沒有了。我看她不高興,當然就不說了,她也不吭聲,以後也沒再提起這事兒了。”

普克沉默了一下,問:“那個名字是不是叫神采飛揚?”

陸強想了想,說:“不是,神采飛揚這個詞很熟悉,聽起來也不會覺得奇怪。但那個詞好像不是四個字,聽起來有點兒怪怪的感覺。”

普克說:“如果以後你再想起來那個名字,或者還有其它什麼新的情況,請跟我們聯係。”

陸強爽快地答應了,普克和彭大勇便告辭離開了何天心工作的公司。

回到局裏,何天心的屍體檢查報告已經出來了。何天心已被證實是因頸部被扼導致窒息死亡,死亡時間是一月十四日晚十一點至次日淩晨零點之間。經檢查,何天心處女膜完好,死前沒有發生過性行為。身上衣物完好無損,沒有其它傷痕。胃部解剖結果表明死者死亡前曾進食少量食品,沒有發現有毒成份。

而對現場指紋腳印的取證結果表明,室內所有取到的痕跡都來自於何天心一人,沒有發現任何外人的線索。

處裏開了一個案情討論會,對何天心一案進行了分析討論,隻能得到一個初步的判斷,即:何天心是被殺,凶手可能與何天心熟識,沒有目擊證人,沒有嫌疑人的線索。何天心的住所沒有丟失錢物的跡象,本人也沒有遭受性侵犯的跡象,從現場情況綜合分析,凶手殺人不是為錢,不是為色,作案動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