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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明華有時候也會去找孟知非,從孟知非家回來以後她還會坦然地告訴常遠自己去了什麼地方。但她在孟知非那裏幹了什麼事情,她沒說,常遠也從來不問。雖然雷明華不做節目了,但一般夜裏常遠回家的時候,雷明華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在家裏待著。有時候是深更半夜才回來,有時候也會通宵不歸。

所以今天晚上常遠進門看到雷明華坐在客廳裏看電視時,不由有點兒吃驚。雷明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電視屏幕,那樣子似乎並沒有真正看見什麼東西,甚至常遠進門的聲音也沒把吸引她的注意力。

常遠問:“你又怎麼啦,發什麼呆呢?”

雷明華沒有馬上反應,還是呆呆地愣著,這下子更可以確定她根本就沒在看電視了。

常遠走到雷明華麵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著問:“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雷明華這才抬起臉,困惑地看著常遠,說:“你說什麼?”

常遠更奇怪了,走到雷明華旁邊坐下,盯著她的眼睛問:“你到底想什麼呢?怎麼看上去呆呆的,魂兒沒啦?”

雷明華皺起眉頭,說:“他消失了。”

常遠一愣,問:“誰消失了?”

問完,常遠馬上又醒悟過來,說:“你是說孟知非?什麼叫消失了?”

雷明華說:“電話忽然打不通了,找到他家,大門鎖著,叫了半天沒人應,我就爬牆進去。平時放在院子裏的摩托車不見了,樓門鎖著,我又爬進去,沒有人。上樓到了他的房間,除了家俱,他的東西全空了,連牆上那兩幅照片也沒有了。”

常遠半開玩笑地說:“他是不是也死了?”

雷明華卻很認真,說:“是呀,我懷疑他是不是死了,可也不像。如果是死了,誰把東西搬走的呢?如果是他家的人搬走的,也太快了吧。昨天我還去過他家,東西還都在的。”

常遠看雷明華很認真,也不開玩笑了,說:“也許他有什麼急事兒,到外地去了。”

雷明華說:“床上的被子什麼的都不見了,摩托車也不見了。他會騎著摩托車帶著那些東西去外地嗎?”

常遠想了想,也覺得有點兒奇怪,問:“手機打不通嗎?”

雷明華說:“打不通,而且不是關機,是說機主停機了。”

常遠說:“這是有點兒奇怪。好像在躲什麼人一樣。”

雷明華看著常遠說:“我也想,他是不是在躲我。可想來想去,想不出他躲我的理由。你說他可能為什麼原因躲我呢?”

常遠猜測著說:“也許因為他認為你知道他有愛滋病,知道他殺了女朋友,怕你會報告公安局,所以逃跑了。也許他整個兒就是騙你的,現在覺得你陷進去,不好玩兒了,就想走了。”

雷明華說:“我早就相信他說的是真話,要告公安局也早就告了,怎麼會等到現在?而且我告訴過你,他對我的性格不是一般的了解,是了解得很深,我們在一起時說的話做的事,他都能夠看得出來,我不會做那種事兒的。你說他是騙我的,那更不可能了,我明明看到他和他女朋友的照片了,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常遠說:“照片是很好做的,比如讓我用電腦做一個你跟克林頓的親密合影,不費什麼勁兒就做出來了。”

雷明華說:“你不知道,你要是自己看了他們的合影就明白了,他們眼睛裏那種眼神不是可以隨便做出來的。”

常遠說:“可就算照片是真的,也不能說明他女朋友的情況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啊,有可能他女朋友隻是把她拋棄了,也有可能他們早就友好地分手了。”

雷明華說:“這也不可能,你如果看到他看著女朋友照片時,還有跟我談到女朋友時的那種神態,你就知道他說的不是假話了。”

常遠想了一會兒,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雷明華,說:“我被你弄糊塗了,都不知道我們到底在討論什麼問題。”

雷明華怔怔地看著常遠,說:“我在想他怎麼會像一個泡沫一樣消失不見了。”

常遠看雷明華有點兒癡迷的樣子,建議說:“你不是有他的手機號嗎?可以想辦法去電信局查一查這個號碼的使用情況,也許可以找到點兒什麼線索呢。”

雷明華歪著頭想了想,說:“咦,這倒真是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常遠忍不住又問:“你和他交往也有一陣子了吧,就從來沒見過他身邊有什麼人出現過?他沒對你提過家裏人的情況?”

雷明華奇怪地看著常遠說:“我是跟他交往,為什麼要問別人的情況?他女朋友的事兒是跟我們倆有關係的,我問了,他也都告訴過我了。我又不想認識他家人,當然不會問他們的情況。我每次去他家,都是他一個人在,從來沒見過有其他什麼人。”

常遠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這個叫孟知非的真有點兒神秘兮兮的。你沒見過他家的人,那去他家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什麼左右鄰居呢?”

雷明華想了想,說:“也沒有。他住的那個地方很偏,房子都很老了,好像沒什麼人住似的。每次去,左右鄰居的院門都關得緊緊的,也不知道裏麵住沒住人。哦,不過你一說我想起來了,有一次,在院子裏看到左邊鄰居家曬過衣服的,那說明是住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