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相聚聯合國(1 / 3)

以白皮鯊為首的東方藝術夏令營正如校長所期望的那樣,玩得很開心,也見識了什麼是真正的東方文化和藝術,當然,夏令營也給“穀藺美高”的同學們帶來了新鮮生活,為沉悶無聊的暑假生活注入了一點刺激,也使原高三(2)班的同學們有了一次特殊的畢業紀念活動。

其中收獲最大的要數畢羅天。當他正在為突擊提高英語口語一籌莫展的時候,夏令營的美國同學給了他絕好的鍛煉英語口語的機會。

這些日子,畢羅天自告奮勇地提出由他來給夏令營當向導,讓白皮鯊跟大嘴妹去享受他們甜蜜的愛情,樂得白皮鯊像彌勒佛似的連連向他稱謝,而他自己也感覺英語水平突飛猛進,美國同學們也拚命誇讚他的向導水平比白皮鯊強多了。這樣一來,各得其所,真可謂一箭三雕。

“畢哥,我說你反正不久就要去紐約,還不如從現在開始就參加我們夏令營,跟著大夥兒一塊跑,然後一起到美國,在那兒隨便玩一、兩個月也比在這兒突擊半年強多了,你說呢?”白皮鯊的主意確實有道理。

“對對對,White說得對,我們大家也熱烈歡迎你加入。你向我們學英語,我們向你學習東方藝術,這比在家苦讀開心多了。等暑假結束,我保證你的英語水平沒問題。”大個子美國同學說。

畢羅天想了一下說,“Yeah!我接受你們的邀請,這幾天我去辦好手續,跟你們一塊走。”

“Aha!Fantastic!”大家擊掌相慶。

離開中國的日子轉眼就到了。

這天,周傑倫又開來上次去佘寨的那輛麵包車為畢羅天和白皮鯊送行。一起去佘寨的“穀藺藝幫”成員們一個不落都到齊了,還多了一個黃小嵐,自我感覺應該是他們的成員,也跟著烏豆兒來了。

開明的畢羅天的父母把畢羅天送上麵包車,他父親便知趣地說:“阿天,你有那麼多同學朋友,還有老師都來送你,我們就放心了,老頭子老太婆擠在裏麵礙事,就不湊熱鬧了。”

畢羅天看到站在一邊的母親眼圈已經發紅,心頭湧過一股熱流,喉嚨口感覺有些哽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是簡單地說:“爸、媽,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藍夢兒說:“伯父伯母,畢羅天翅膀長硬了,遠走高飛是大好事啊,我們都很為他自豪。”

“對對,大好事,我們很高興。”畢羅天的母親嘴巴裏說著高興,眼淚卻不自覺地掉了下來。

“沒事,沒事,你們走吧。”他父親催促道。

“再見!爸、媽。”畢羅天最後招呼了一聲,關上車門。

麵包車朝機場方向急駛而去,夏令營的美國成員們乘另一輛住宿酒店派的麵包車緊緊跟在後麵。

很難說清楚車子裏的氣氛,激動、興奮、不安、憂愁等等情緒交織在一起,誰也說不清。畢羅天和櫻子挨著坐一排,白皮鯊和大嘴妹挨著坐一排,兩對人緊緊地依偎著。平日裏話最多的大嘴妹和櫻子這會兒都沒了聲音,也許,這會兒隻有她倆最能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離別愁緒。

大家東拉西扯地說些無關緊要的話,好似漫不經心,其實,都在有意回避離別的話題,怕引起他們傷心,連最會找大嘴妹茬的烏豆兒也一本正經地坐著哼哼哈哈,不知所雲。

隻有周傑倫並不避諱,他見車裏氣氛沉悶,便開玩笑道:“今天是怎麼啦,好像要開赴伊拉克前線的樣子,還不至於吧?”

後座隻傳來兩聲嘿嘿地幹笑

聲,反應並沒有周傑倫所期望的那樣。“這樣吧,我給你們講個故事。”

“好哩,你快說。”隻有黃小嵐反應熱烈。

“說有一對國際情侶,男的是個美國人,女的是個中國人,兩個人好得如膠似漆。”

“住口,阿倫哥,你是不是想拿我跟White開涮?”大嘴妹急了,馬上製止道。

周傑倫搖頭晃腦地說:“本故事純所虛構,如有對號入座者,後果自負。”

大嘴妹自知不是周傑倫的對手,隻好作罷。

周傑倫繼續說道:“有一天,美國GG削了一隻大梨,一分為二,親熱地遞給中國MM一半。中國MM說,‘不吃,我要麼不吃,要吃就吃一隻。’美國GG說,‘奇怪了,你正好跟我相反,我要麼不吃,要吃就兩個人分一隻。’中國MM氣憤地說,‘你是不是想甩了我?’美國GG更是暴跳如雷地說,‘你想走就走好了,幹嘛還要倒打一耙?’氣得中國MM掉頭就走。從此,兩人斷了來往。”

大家聽不出周傑倫的故事是什麼意思,既不好玩,又不好笑,反而有點不合時宜,所以,都隻是默默地聽著,隻有黃小嵐嘀咕了一句:“這兩個人真笨!”

“二十年後,”周傑倫並不理會他們,隻顧自己說,“這對國際情侶又偶然碰上了,這時候,過去的恩怨早已煙消雲散。美國GG問中國MM,‘那時候你為什麼不肯吃梨?’中國MM說,‘兩個人分吃一隻梨,就是分離,是不吉利的。那你為什麼非要我吃呢?’美國GG說,‘兩個人合吃一隻梨,就是a pear,也就是a pair,說明我倆是一對啊。’中國MM說,‘那你為什麼不早說?’美國GG說,‘你不是也沒說嗎?’中國MM歎了口氣說:‘唉,就為了一隻梨,二十年的青春沒了,真愚蠢。’美國GG說,‘唉,就為了一隻梨,一段幸福的愛情沒了,真可笑。’”

“阿倫哥,你是不是在咒我們?”大嘴妹沒聽懂故事的內涵。

“我有那麼惡毒嗎?”周傑倫停頓了幾秒鍾,好像有意要讓大家猜猜故事的意思,然後說,“我是說,一件事情的好壞,理解不同,感覺就會完全不同。你跟白皮鯊要分別了,是不是很難過?可是,你想想,他在這兒這些日子你是不是特幸福?為什麼?因為你們分別了一年。我記得過去你們還老吵架呢,有什麼幸福感呀?你現在的分別就是為了將來的幸福,這不是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