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之後,敬司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拜會藍染議員不可。
問清楚,裏麵寫的可是真相?
如果是真相,那……自己該如何麵對這一切。
手下意識地撫上了胸口。今天不同以往,白哉沒有很晚回府,七點整便從公司回來。
“聽聞,今天下午藍染來過!”
伸手接過白哉退下的外套,斂神恭敬回道:“是,留了一會兒,便離開。”
“他沒說是什麽事情找我?”
白哉的聲音從屏風後麵傳來,伴隨著穿衣的窸窣聲。
“回大人,沒有。”
“知道了,你下去吩咐廚房,今晚我想和櫻次一起用膳。”從屏風後麵走出來,身上的衣服換成便裝。
“是!”
果然櫻次對於能和父親用晚膳十分開心,反倒是戀次沒什麽好高興的,隻是默不作聲地埋頭扒飯。
“阿散井老師!”
被突然點名的人,猛然開頭看向白哉,一臉驚恐。
“什麽!?”
這讓白哉心裏很不是滋味。
“剛才櫻次和我提到,庭院中的古櫻開了!”
“哦!”
“所以,不如今晚趁月色絕佳,一起到賞櫻如何?”
見戀次沒有回答,一旁的櫻次反倒焦急起來,立刻出聲央求。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哦耶!”
室內傳來櫻次高興地歡呼聲。
今晚月色十分美,月光灑落在庭院的地麵,猶如鋪上了一層白鍛。
古櫻下,點點銀光,風起,空氣中彌漫一陣如有似無的櫻香。花瓣也如雪花般,伴風輕落。
“真是美麗得夜色!”戀次坐在鋪好的席上,看著眼前景色,不由發出一陣讚美。
“是啊!我倒是比較好奇,為何五月份了這庭院的櫻花樹居然還能綻放?”戀次身邊坐的白哉,而白哉的另一邊坐的是櫻次。
本來是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
戀次一聽他這麽一問,沒有接話,忙拿起塊櫻餅送入嘴中。
總不能告訴他,因為今天上繪畫課的時候,櫻次吵著要畫櫻花。可是又沒現成的櫻花當樣本,隻能請右月幫忙,給庭院的古櫻施了法術。讓它綻放。隻是這法術怎麽都要維持一天才能消散。真是傷腦筋啊!
也許是吃得有點急,不小心就被嗆著。
接過遞過的杯子,仰頭喝下,不料,餅是咽下去了,卻被喝下的東西給辣出了眼淚。
“哇!怎麽是酒呀?”高聲抱怨,不停地單手扇著被辣著的口腔,另一隻手將自己喝的杯子拿到自己鼻下一聞,淡淡地酒香,讓他用眼橫向身邊的罪魁禍首。
小子,居然敢用這麽高度的清酒給他。
白哉承認剛才確實是自己有點使壞過頭了,忍著笑意,拿過自己剛才送過去的酒杯,給他換上另一杯子。
而自己也往酒杯中倒滿清酒,慢慢地品著。
戀次詫異地看著白哉的舉動,他想是不是要提醒白哉一下,他現在喝得酒杯是自己之前喝過的。
一想到這裏,戀次覺得自己的臉有點微燙。
白哉看他遲遲不見喝下的動作,以為他還在擔心酒度數偏高,便開口解釋:“這是果酒,度數偏低,連櫻次都可以喝。”
說著,怕他不信,抬頭看向一旁早就開始邊吃邊喝的櫻次。
有點懷疑,但聞了聞,輕輕抿了一口,立刻一股水果甜香縈繞口中。不由喝了一小口,再不由地開心地喝上了。
看了看杯中倒影著月亮,白哉又看了看身邊戀次,嘴角不由上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