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辛萬苦將白哉安置好,看了看天色,有點微微亮,也顧不上什麽了,便躺在白哉身邊,呼呼大睡起來。翌日,整個院落裏都是一陣吵雜聲。
理吉焦急地跑到戀次的房門外,顧不上敲門,就一拉,大嚷:“不好了,阿散井老師,大人不見了!!!”
一向淺眠的人,早就被外麵的腳步聲給震醒了,本來打算趁機幹些什麽的人,此刻冷著臉看著眼前這位無禮之徒。
強大的冷空氣將理吉凍在當場,一個眼刀丟過,驚醒呆立的理吉,立刻舉動,大喊:“早……早……早上好,大人!”
白哉內心無奈地抓狂,你是笨蛋嗎!你是笨蛋嗎!你果然是笨蛋,果然……
“嗚嗚……大人,太好了,原來大人您在這裏啊!”說不出內心的激動的理吉,居然哽咽起來。
更加增加白哉額上的黑線,“閉嘴,停止你的哭泣!”
盡可能地壓低音量,就是害怕吵醒身邊正在熟睡的人。
“是……是,大人!”忙用衣袖抹去淚水,不知為何也更著壓低音量,“大,大人,您有什麽吩咐?”
“告訴敬司今早可能要晚點去公司了。”
“是!”準備領命起身告退的人被下一句製止了所有動作。
“還有悄悄拉上門離開。附近不準再吵鬧了。”
“是!”這一句回的是無比輕聲,然後一些舉動皆按照白哉的命令完成。
不一會兒,便真的全部安靜了下來。
白哉很是滿意地笑了。轉頭看向身邊的人。
真是能睡啊!外麵如此吵鬧,都能睡得如此安心,毫無警醒。是因為你單純?還是因為這樣的局麵是你所期望的?
手不自覺地撈起一股紅發把玩。額上奇怪的刺青,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紅潤薄唇……
紅色的發絲和他如此相似,樣貌也和他相似,連語氣、說的話都……以前,每次都是看著他醒著的模樣,如陽光般的笑容……所以總是想,想知道,他睡著的模樣是什麽樣子的。可是,他是守護朽木家的狐仙,總是醒著,我在想,他是不是如你一樣,這般睡顏!
我該拿你怎麽辦呢?
你和他不同,你是真真正正的人類,當年他言,人仙有別,永不再見!
現在像他的你來到我身邊,是不是意味著我還有機會?
可是,你終究不是他啊!我傾注了我所有的愛在他身上,對於如此相似的你,我還能再愛嗎?掩不住的哀傷,滿溢眼眶,仿佛下一秒,那淚就會從眼中流出……
這是戀次緩緩睜開眼,所看到的,白哉的表情。
為何,為何如此哀傷?是誰讓你露出這種表情?是,是我嗎?是因為我的原因嗎?我不想看到這種表情的你,抱歉,不該讓你如此傷心……
“醒了!卻哭了!”之前的表情立刻消失不見,見眼前的人醒來,換上平時表情,雖然毫無溫柔可言,可語調中卻帶有一絲調侃,伸手拭去戀次臉上一邊的淚水。
為什麽你流淚的模樣,會讓我心痛?不是才見麵的嗎?難道是因為,你是戀次嗎?也許,就算你不是他,我也會會為你心痛的吧?最後也許,我也會愛上你的吧?
戀次起身,抱住白哉,“對不起!”
抱歉,讓你如此傷心了,我錯了。我不會再像當年那樣,畏首畏尾,我這一次來,隻為愛你,用我所有的愛,愛你!所以白哉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我的心,會很痛,很痛……
詫異對方的此刻舉動,但也沒有掙脫,隻是由他抱著,也許是感應到了什麽,漸漸也回抱對方,不停問道:“為什麽?”
“因為我決定愛你了!作為交易,你也要愛我啊!”
一句話猶如炸彈一樣,轟掉了白哉所有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