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輕輕歎了口氣,對無情道:“這南國二皇子恐怕不是民間所傳的那樣的無能。”
“二皇子自小就在太傅和丞相的教導下,文是不錯。”無情嘻笑:“武功呢,不好說!”正說笑著,突然船身猛地搖晃,三人毫無防備,都踉蹌一步,坐在左邊的無情急忙上前來攙扶無痕,無痕才不被撞到,而無眠自始自終都沒有看過無痕一眼,就算無情扶著無痕的當,也是看著遠方,不去管它。
無痕臉上波瀾不見,穩定好情緒,慢慢收回被無情緊握的手,無情一愣,漸漸淡淡放開無痕的手。
無情放開無痕的手後,隨即長眉一擰,怫然不悅:“怎麼回事?”他轉身喝問道後麵的幾個青衣侍衛。
此時放眼看去,竟是有艘畫舫破水而來,正撞上他們乘坐的飛雲舟,雖力道不大,但也阻了船駕前行,驚起了不小的波瀾,水花四濺,竟是幾許濺到了船上。
下層竟是半天沒有聲響,一看四周不知什麼時候幾個人不見了,大概是去看看畫舫了吧,無情道:“我去看看。”轉身冷哼一聲,大步走下去。
這畫舫倒是很大,但也精巧秀美,此時卻是一片狼藉,不知怎麼回事情,竟讓船驟然失控。
畫舫的人極力返舵,兩相較勁,形成巨大的推力斜衝內江,飛雲舟正經過,不巧迎麵撞上,畫舫被龐大的雲舟帶得再橫轉一彎,險些翻覆江中。船身劇烈搖晃,船上的人都一把扶空,不少人摔倒在地。但有一名女子本來穩穩當當在甲板上,卻也被這撞擊被拋撞在對麵艙壁上,艙內幾案移位,金樽玉盞紛紛跌落,畫舫內的幾名女子也是東倒西歪,站也站不起來,隻是一個勁的叫疼叫痛。
還等無情未到,船上有一身影一閃,帶著劍光寒氣,一個黑衣人掠至身邊:“走!”那身影回頭看了那名倒在甲板上的女子一眼,返身同那人奔向後艙,趁亂雙雙縱入水中,消失了蹤影。
艙外傳來腳步聲,船身微沉,已有幾個青衣侍衛落在船上。一瞬間橫生變故,船上幾名不知是哪些人等見勢不妙,都跳入水中趁亂離開此地。
甲板上的女子扶持站穩,卻一舉被青衣侍衛拿下,押在一旁。船艙處珠簾大開,無情步入船艙,怒目掃過亂成一團的船艙,看看那些被繩子綁了起來的女子們,怪不得剛才站不起來。怒問道:“發生何事?”
無情一眼就看到了這女子當中惟一一個沒有被綁的女子,一個身著丹香飛紗綃裙,大概十七八歲,身量窈窕的貌美女子急忙站起身來在他身旁,媚聲說道:“奴家見過公子。”
無情抬眼看去:“嗯?這不是天醉坊的娉婷姑娘嗎?你好大的膽子,如此混鬧!”他往那被綁女子等人打量過去,身旁青衣侍衛將翻倒的東西稍加清理,以便通過。
娉婷姑娘心裏忐忑,這名青衣男子竟然認得她,今日又不小心裝了他的船,現在又被他發現自己正在拐賣婦女,若是被官府告發,自己這天醉坊第一舞姬恐怕保不住了,恐怕還得連累天醉坊,手心漸漸出汗了。她勉強露出個還算動人的笑容:“奴家……奴家帶姑娘們……遊河……誰知驚擾了公子,還望恕罪……”
話未說完,無情冷眉喝道:“大膽,娉婷姑娘你當本公子是什麼人,容你欺瞞!豈有你們這樣遊河的?”無情看到這些被綁的姑娘,而且隻有十幾歲而已,想也不用想,定是要被賣到天醉坊的新舞姬,有不少的女子因為過度的掙紮,受傷都受了傷,還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