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節課就在這兒了嗎?”我小聲問他。
他點了點頭,哦,你這意思是我正好坐到你邊上了是嗎?
“上節課老師點名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和你一個班,但你隻跟我說了兩句話就走了。”他對我眨了眨眼,如是說道。
我下課一定要看看班裏的人名冊是不是所有人的姓氏都這麼中二。
不過我突然想起來自己上的是語言課程,班裏應該都是留學生才對……
怎麼,難道克裏斯那貨英語不過關嗎?
“你為啥來上語言課程啊?”我話音未落,就輪到克裏斯去前麵做自我介紹了。
他也沒好意思停下來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回答我的私人問題,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咳,”他假裝清了下嗓子,“我叫克裏斯·斷歌,來自阿爾伯塔省……”
臥槽那你來上個毛的語言課程啊!
峭峰在邊上聽著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倒是台下的學生們議論了起來:他來讀什麼語言課程啊?
他也毫不掩飾,繼續用自己一口流利的英語講著:“我的父親是著名音樂家羅德裏克(roderick)·斷歌。”
“著名音樂家?”
“沒聽說過。”
“編的吧?”
同學們議論紛紛,傑克也沒製止。
不過這名字我也確實沒聽說過,克裏斯就在同學們的唏噓聲中坐回我邊上了。
“現在的人也太不關注音樂了吧,要是哪個知名歌手他們肯定記得清。”我小聲跟他說。
“他們不認識沒關係,我隻想讓你認識。”他這麼漫不經心的回了我這麼一句。
不過這算幾個意思?怎麼隱隱約約有一種欽定的感覺?
“什麼意思?”
“放學之後我想帶你去見見我父親。”
啊?才剛認識你這是要……見家長?!
久聞加拿大這些西方國家政治正確的不得了,同性戀什麼的都很開放,但我是個來自東方大國的直男啊親,這算什麼啊?
我對他皺了皺眉,表達我的忿忿,但他還是像之前一樣吊兒郎當的態度。
到了中午,我第一個趕到食堂,早上就沒吃飯肚子已經叫了兩節課了。
不過看著食堂的飯菜胃口倒了大半,在國內的時候給留學生都是大魚大肉好生供養著,生怕外國老爺們吃不好,我們這些在國外留學生得到的待遇倒不如當地的學生了。
橫下心來端著這盤子差別待遇的午餐,我找了個靠牆的位置坐了下來。
“唉,筷子都得自備……”我話音未落,看到有個人坐到了我的麵前。
對,又是克裏斯。
抱著禮儀之邦的大國修養,我直接了當的開口問他:“你的父親找我有什麼事嗎?還是……”
“我就是為了你才來上語言課程的。”
啊。
不是。
加拿大人說話都這麼毫不掩飾的嗎?!
讓我捋一下思路,他是怎麼知道我要上語言課程的?
還是跟我一個班……也就是提前預謀好的?
那我就放心……不,怎麼會有人為了個去留學的孤兒如此大費周章?
難道是要綁票勒索?那也太明目張膽了點吧?
“快走,”克裏斯突然打斷了我精細的思考,起身拉我的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