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清那女生的臉事,我驚詫地楞在原地--果然是麻理!

“麻理!麻理!”我跪在地上,用力搖晃著麻理,可是她一動不動的,渾身僵硬,臉色蒼白而發青,一點生氣都沒有。

一個不好的念頭劃過我的腦海,我顫巍巍地伸出手,往麻理的鼻翼探去。隻是一瞬間,我就嚇得縮回了手……

麻理沒氣了!

我看到她的脖子有明顯的勒痕,應該是被繩子類的勒緊脖子,窒息而死的。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惠真驚慌失措地大喊大叫。

我伸出手,拉住惠真的褲腿,用冰冷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聲音說:“沒用了……”

“不!怎麼可能!麻理--”惠真跪倒在地上,趴在麻理身上,崩潰地放聲痛哭起來。

而看到了這麼多不幸在麵前發生的我,心髒早就就刺激的麻木了,隻覺得渾身冰冷得直哆嗦,心裏慌慌的找不到任何依靠。

前麵還對我微笑的麻理此時居然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再也不會對我微笑,再也不會親切的叫我瓔珞,關心我的學習和生活了。

想到這裏,我的眼淚也控製不住流了下來。

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身邊的人一個跟著一個死過去。先是曉秋,接著是麻理,為什麼會這樣子……

難道真的是那個該死的詛咒?

可是為什麼它要奪取曉秋和麻理的生命,明明她們兩個都那麼好……為什麼?為什麼……

我想不明白啊……

猛然間,我在麻理的左手邊看到一個布偶,非常的熟悉,兩根土氣的麻花辮,土裏土氣的衣服。

又是布偶!

難道你是凶手嗎?

我抓起那個布偶,心裏難受得要死。

半夜,我們被帶到警察局錄口供。已經第二次來到警察局錄口供,對於周圍的一切我都已經沒有任何興趣,我麻木地坐在椅子上,很冷很冷。旁邊還坐著惠真和另外一個第一個發現麻理屍體的女生,惠真跟我一樣,一臉悲傷而麻木的表情。

“死者離開前對你說過什麼?”左警官坐在我們對麵,點了個香煙,問我。

“麻理說她大姨媽來了,要回趟宿舍,讓我幫她照看下會場,還把手機和訂單交給我,說有蛋糕會送來。”我機械地敘述著,仿佛自己隻是一台會說話的機器。

“還有什麼嗎?”左警官看到我這個樣子,似乎對我有點同情,語氣不像剛才那麼生硬了。

“沒有了。”我木然地搖了搖頭,麵無表情地說,“我以為她很快就會回來,沒想到這是我最後一次見麻理。”

聽我這麼說,左警官轉過頭望著惠真問:“死者回宿舍了嗎?”

“嗯,麻理回來了,拿了包衛生巾很快又出去了,說是會場很忙,還要回去。”惠真點了點頭回答道。

“可是她沒回會場對嗎?”左警官又轉過頭望著我確定一遍。

“是的,沒有回來,一直到舞會結束都沒回來。”我的聲音淒淒慘慘的,在寒冬的夜裏聽起來特別淒涼。

左警官癟了癟嘴,沉默了一下,又望向惠真說:“據我們了解那天就你沒去參加聖誕舞會,一個人留在宿舍裏。”

“你的意思……”惠真突然意識到什麼,無法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們該不會是懷疑我是凶手吧?”

左警官沒有否認,麵色冷峻地說:“因為宿舍的管理員說除了你,沒有任何人留在宿舍,中途也隻有被害人回來,所以除了你宿舍樓裏根本沒有其他人。”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殺麻理,她可是我的好朋友!”惠真雙手撐著桌麵激動地站了起來,“而且當時發現曉秋屍體時我和大家也是在一起的,就算我有機會殺麻理,也沒機會殺曉秋吧!”

“你不要激動,我們也隻是例行公事而已。”左警官沉著地望著情緒激動的惠真,安慰道。

惠真坐回椅子,憤憤地扭開頭,表情十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