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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說:“媽媽,我現在才知道我真幸運。”

“是嗎?”

“我比於昕幸運得多了。”他抱著我說:“他再也見不到他媽媽了,一說起這個他就要哭。”

我摸摸他的頭。

“媽媽我愛你。”

“我也愛你寶貝。”

李漢臣在一邊打趣:“沒有人愛我啊。”

沒人理他。

得不到回應的人隻好摸摸鼻子乖乖開車。

兒子牽著於昕的手走上飛船的舷梯,小小的於昕仰著頭看著麵前象座小山一樣的龐然大物,露出驚訝的,讚歎的表情。

兒子於是很得意的告訴他:“我爸爸的,很厲害吧?”

“是啊是啊。”

小孩子的友誼真是直接簡單。兒子獻寶一樣把吃的玩的東西一樣樣搬出來攤在於昕麵前,期望得到這個新朋友的認同和喜愛。於昕也非常給麵子,不管他以前有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但是他對於兒子的每一樣善意都禮貌的說謝謝,而且時時流露出可愛的笑容。

我坐在一邊看著他們友善親密,對孩子來說,一個同齡的夥伴,比什麼禮物都更珍貴和重要。

李漢臣在一邊衝我點頭示意,我看看兒子,站起身走過去。

他遞給我一杯酒,做出個如釋重負的表情:“好了,總算不再惡狠狠的盯著我了。”

我想笑,趕緊把頭轉到一邊去。

原來他知道。

自打我們宣布結婚消息的那會兒起,兒子就用一種小狗護食的眼光盯著他,把他當成一個邪惡的入侵者。

“你不是因為這個,才找個小朋友來陪他吧?”我懷疑的看著他。

“那當然不是,於昕的父親已經托了我,正好我這一趟會經過這裏,所以一定會來接他的。”他和我輕輕碰了一下杯,想了想:“為什麼呢?”

“為了……”我也說不上來,笑:“為了健康吧。”

有句俗話叫,小喜鵲尾巴長,有了媳婦忘了娘。兒子倒好,沒媳婦兒也把娘忘的差不多了。雖然李漢臣一口咬定說早早就要來接這位於昕小朋友了,我還是難免猜疑他動機不純,偏偏挑這個時候來接人,又不早不又不晚,剛剛趕在兒子的興頭上。

好吧,我承認我有點嫉妒……

前幾天還抱著我說舍不得,現在有了新朋友,就忘了老媽。

“要不要出去走走?”他說:“這兩天你光就熟悉閱覽室了。”

“不,”我說:“還見了你的下屬,真是兵強馬壯。”

他笑:“過獎過獎。”

“說真的。”我說:“你是混黑社會的吧?”

他風度絕對一流:“這都被看出來了呀,真是不簡單呐你。”

我搖搖頭:“你別打岔。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這人不是好人,我也不是。不過兒子可不一樣,你在外麵就是殺人放火滅門絕戶我也不問,就是一條,火不要燒到家裏來。”

他笑微微的說:“這個你自然可以放心,不過我也沒有做過殺人放火滅門絕戶的事。”

我看看他:“第一次見麵就掐著人脖子要滅口的人,難道不是你啊?”

他一派事不關己的輕鬆:“可是你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我也就是嚇唬了你一下,你不用記恨到現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