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告訴我說,花蓮可能今日就會回歸。
至東方仙氣湧動,翻騰,明媚,所有的人都不能忽視,曾經的花蓮上神,仙界最美的上神將要回歸,很多仙友是期盼花蓮回歸的,就連我刨除私心,也是期盼的,這樣的一個女子,為了愛甘願被封印數千萬年,怎麼讓人不欽佩?
而且我為什麼要有私心?這私心跌了自己的風度,不管蘇止和她有怎樣的過往,都是過去的事,我沒必要斤斤計較,或者心塞。
司命說的對,花蓮回歸了,就在我們在潮海作戰的時候,海域瞬間泛白,刺骨的寒冷襲來,魔兵混亂,善男快速來到我身旁,就在那千裏冰封的屏障之上,緩緩升上來了一團白光,仙氣濃厚,待許久,才能睜眼看清那團白光裏是一名絕色的女子,濃厚的仙氣包裹著她,眉目嫻靜,她沉睡著,或者說昏迷著。
在所有人未反應過來之前,一道白色的光芒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來到她身邊,接住,神情依舊淡漠,二人均白衣,說不出的養眼,他看我一眼,眸子深沉,我竟看出了一絲憐憫,讓我心底發冷。
在弦華身邊的花瓊看著那方向,喊了一聲姐姐。
花蓮上神回歸,蘇止帶走。
我不在乎他帶走花蓮,隻是那個憐憫的眼神算什麼?
我安慰自己可能是自己多想,可是就在蘇止帶走花蓮的第三個夜晚,花瓊告訴我們她姐姐醒了,而蘇止一直陪在她身邊。
二哥也看不懂眼色,忙打趣我:“蘇止的舊情人回來了,你可見過蘇止來找你?”
二哥說的對,這三天蘇止沒有找過我,我也沒有見過他,我斜眼看了眼二哥,不言語默默離開,卻不料遇見花瓊。
她攔住我,我看了看她平靜問:“有事?”
她歎息,長發隨風飄揚:“帝姬可知姐姐被封印前,帝君承諾過什麼?”
“什麼?”
“姐姐問‘蘇止帝君,如若能重來一次,你可給我一次機會?’”
那時候的蘇止通透,自然知道她指的什麼,蘇止應了,他說‘花蓮,你怎麼不想想是給我一次機會呢?’
聞言,花蓮笑封閉神識,盡最大的努力保存自己。
蘇止答應花蓮了,我不顧花瓊的目光離開。
我現在想急迫的見到蘇止,我召來小奇,它看了看我,蹲下,我連忙爬坐上去,它是知道蘇止在那裏的。
夜色潮濕,星光卻明亮璀璨,小奇在空中的速度很快,曆經了一片雷區,才到達,這個地方我卻是知道的,那羅上次帶我來過的三生海。
紅色的海水,還有我衣袖間整片海域的檀木花。
我很遠就看見負手立在海上的蘇止,孤寂,深沉。
其實善男告訴過我,她全名沉善男,賜她仙根的神帝也有個名字,沉檀。
種了這三生檀木花的人。
這紅色的血,就是上古之戰,那上古之神的。
似感覺我來,蘇止轉身,眸子盯著我,卻未發一語。
像是默認,又像是等我詢問。
我走上前,拉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問:“皇叔怎麼在這裏?”
他問:“你怎麼來了?”
廣袖沒有像往常包裹著我,也沒有握住我的手。
我輕輕環住他的腰身,喃喃道:“我想你了。”
我還是不敢主動問,說我膽小也好,說我不要臉也好,我隻是害怕失去。
他歎息,退後一步。
我愣,抬眼看向他,他眸子有些不忍。
我終究道:“皇叔這是不要我了嗎?”
我心底冷到了極處,他對我的疏離如此明顯。
他的發隨著海風飛揚,有些不羈。
我想撫平,卻不敢上前。
他緊盯著我,眼神清明,眉目說不出的通透:“我曾經答應過她。”
我突然就明白他指的什麼,就在不久前花瓊告訴我的,原來他知道,花瓊肯定會告訴我這些,所以現在隻等挑明了嗎?
“可是你也答應過我。”
他歎息:“花蓮剛醒,仙根薄弱,我不久要帶她離開,這裏不適合她修養。”
是了,這算什麼,先有花蓮在先,說到底是我後來者。
可是心底為何這麼難過?
他曾經的承諾曆曆在目,可是終究笑話一場。
我哭了,終究忍不住,這麵前是我的皇叔,是我的愛人,如今他不要我了,我卻不敢挽留:“皇叔如果你這次離開,我們再也沒有以後,我不會糾纏你,不會怪你但是也不會原諒你,從今之後我們各走各的。”我頓了頓,想起他之前給我的寵溺,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但還是謝謝你,曾經接受過我,給過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蘇止,他應了,如今他要走,我不會攔著。
可是我脾氣執拗,也有自己的驕傲,他決心要走,我絕不會挽留,此後陌路。